扮虽不是重孝,但以她现在的身份,也挑不出错处。
管家像见到了救星似的,扑到秦朝朝脚边,带着哭腔喊道:
“郡主!
郡主您来得正好!
您快给评评理啊!
官爷们要收回宅子,今日就要我们搬空!
可老夫人的灵柩还在堂上,这、这让老奴如何是好啊!”
他此刻也顾不得什么主仆尊卑和往日恩怨了,只盼着这位身份尊贵的郡主能说上句话。
那领头的官差见到秦朝朝,立刻收敛了脸上的不耐,恭敬行礼:
“卑职参见安澜郡主。
回郡主的话,卑职等确是奉了京兆府尹大人之命,前来收回此宅。”
“并非卑职不通情理。
只是上命难违,说是爵位暂停期间,此等御赐宅邸需尽快收回入库,以免以免久占生变。”
“卑职等也是依令行事,不敢耽搁。”
他话说得含蓄,特意点明是京兆府的指令,以示并非私自刁难。
但在场谁都明白,这是怕秦家赖着不走,或者借此生出什么事端。
秦朝朝微微颔,表示了解。
她目光掠过面如死灰的管家,又看向那官差,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:
“原来如此,京兆府的指令,自然是要遵从的。
朝廷法度,不容儿戏。”
管家一听这话,心都凉了半截。
却听秦朝朝轻轻叹了口气,话锋一转,带着几分商量的口吻对那官差说道:
“不过,差爷,您也看到了,府上确实是在办丧事,灵柩停堂,此为事实。”
“若今日强行驱逐,致使灵枢无依,丧仪中断,传扬出去,未免显得朝廷太过严苛,不近人情,只怕于京兆府的官声也有碍。”
“知道的说是依法办事,不知道的,还以为府尹大人不近人情,苛待孝子贤孙呢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