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知道老爷凉薄,却不想竟凉薄至此!
虽说刘氏也不是个好的,可她纵有千般不是,好歹也跟了他这么多年。
不得善终就算了,死了连张席子都不给,哪怕随便挖个坑埋了,也不能落得个暴尸荒野、任由野狗啃噬的下场吧!
胡嬷嬷失声叫道:
“老、老爷!
若是侧妃娘娘回来奔丧问起”
秦云桥的眼神猛地射向开口的胡嬷嬷,吓得她后半句话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秦云桥冷笑:
“侧妃又如何?她作死连累秦家不说,如今自身难保,还能管得到一个罪妾的葬身之处?”
他声音不高,却字字砸在管家和胡嬷嬷心上:
“听着,刘氏突恶疾,暴毙而亡。
府中连日变故,无力操办,为免疾疫扩散,已连夜送出城安葬。
若有人问起,就这么回。”
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惹官司,先应付过去再说。
秦云桥目光扫过两人惊惧的脸,警告的话赤1uo1uo的:
“谁要是说漏了嘴,或者让不该出现的‘尸体’被人瞧见”
他没有说完,但那阴鸷的眼神已经足够让管家和胡嬷嬷浑身寒,连连点头。
“是,是,老爷,老奴明白!”
管家赶忙应声,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襟。
秦云桥不耐烦地挥挥手,仿佛刘氏的尸体多停留一刻都是对他、对秦家莫大的侮辱:
“明白就快去办!
找两个嘴严实的,趁夜弄出去,处理干净点。”
“老太太的灵堂赶紧布置起来,族老们明日就到了,别让外人看了笑话!”
管家赶忙应声,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襟,拉着几乎软了脚的胡嬷嬷匆匆退下。
刚转身,他突然想起怀里还揣着那张从老太太暗格里找到的纸,连忙又转回来,双手有些颤抖地将那张纸呈上,结结巴巴地说道:
“老爷,还、还有这个这是在老夫人床榻暗格里找到的,许是老夫人留下的体己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