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越骂越顺溜,又指着关刘氏那偏院的方向骂:
“都怪刘氏那天杀的,老的给我儿子戴了绿帽,小的也给我儿子戴绿帽子,小的找的女人还给我儿子戴绿帽”
“这是把我儿子当成王八老祖了啊~~”
“这传出去我秦家还要不要做人了!
哎呦我的老天爷啊”
老太太这头正嚎得投入,秦云桥一听她把刘氏给他带绿帽那事也扯了出来,气得原地转了个圈,索性破罐子破摔,把事情都抖落了出来:
“不止呢娘!
这贱人嫁进来之前就跟秦景岚搞上了!”
“她那肚子里的野种,算起来都三个多月了!
陈太医刚诊出来的!”
“她嫁进来才两个多月!
您算算!
您好好算算这账!”
他越说越激动,唾沫星子乱飞:
“合着老子当初就是捡了秦景岚那死野种的破鞋!
还当个宝似的供着!
我呸!
什么玩意!
根本就是个破烂货!”
老太太听着儿子这连珠炮似的爆料,眼睛越瞪越大,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。
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月份,又想想之前文氏在她面前装得那副温良恭俭让的样儿。
“三、三个多月,进门两个多月”
老太太喃喃自语,突然,她猛地一拍大腿,出今天最凄厉的一声嚎叫:
“哎!
呀!
我秦家的列祖列宗啊~~这、这简直是丢人丢到祖宗坟头了啊~~!”
最后一个“啊”
字尾音还没拖完,老太太两眼猛地向上一翻,身子直挺挺地就往后倒去!
“老太太!”
“老夫人!”
“药!
快拿药!”
丫鬟仆役们吓得魂飞魄散,七手八脚地去扶。
可老太太脑袋一歪,双目圆睁,嘴角歪斜,腿蹬了两下,没动静了。
一个胆大的小厮颤抖着伸手在她鼻子下一探,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:
“老、老爷老夫人没、没气儿了!”
空间里,秦朝朝和她的吃瓜小队都看傻了。
秦朝朝嗑瓜子的动作都停了,难得爆了句粗口:
“卧槽!
这就嘎了?”
魅影嘴角抽了抽:
“这老太太,看吧,主子老早就叫她不要动气,这下好了,这就给气歇菜了?”
云霄摊摊手,不置可否。
冷月倒是很冷静,客观评价:
“双重打击。
先是好好的爵位,看得见摸不着了,毕生指望塌了半边;再是惊天丑闻,剩下半边也塌了。
撑不住也正常。”
秦朝朝咂咂嘴:
“得,这文氏肚子里的估计也保不住了,再加上个老太太,搞不好偏院里关着那个也活不长了,秦云桥这下可真是牛逼大了。”
“秦家不是往外帖子了吗?正好,不用劳烦人家再跑了。”
她转头看向冷月几人:
“哎,你们说这算不算伦理惨案?”
几人淡定点评:
“秦家完犊子了,自作孽。”
云霄总结陈词:
“所以说啊,这人就不能干亏心事。
你看,老娘都气死喽!
啧啧啧”
冷月瞥了他一眼:“你这话说的,虽然难听,但好像是这么个理儿。”
再看秦家院子里此刻已经彻底乱成了一锅煮沸的粥。
文氏在那边血泊里有进气没出气地哼哼,老太太在这边直接挺尸了,下人们哭爹喊娘。
秦云桥站在原地,看看血泊里的文氏,又看看地上老娘逐渐僵硬的尸体,再想想自己这顶绿得光的帽子,
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,喉头一甜——
“噗——!”
他竟然也气得喷出一口老血,身子晃了两晃,要不是及时扶住了那棵倒霉的桂花树,差点就步了他老娘的后尘。
管家都要哭了,扑过来扶他,喊道:
“老爷!
老爷您撑住啊!”
秦云桥一把推开管家,指着地上混乱的场面,手指抖得像得了帕金森:
“报应这都是报应啊哈哈哈报应!”
他竟然开始又哭又笑起来,显然是刺激受大了。
秦云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丢下老太太和几乎还剩一口气的文氏就往关刘氏的偏院跑。
秦云桥这会儿脑子已经完全不清醒了,满脑子都是“报应”
、“贱人”
、“野种”
这些词在打转。
他跌跌撞撞地往关着刘氏的偏院冲,眼睛红得跟要吃人似的。
偏院里,刘氏的日子那叫一个凄惨。
自从被关进来,吃的是馊菜剩饭,睡的是破木板。
秋天来了,南楚的天气早晚冰凉,刘氏连防寒的褥子都没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