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氏被怼得没办法,又拿那听诊器说事:
“老爷,妾身听都没听说过什么‘听诊器’,定是这古怪器械不准!”
陈太医更不乐意了,把听诊器往文氏耳边一递:
“夫人自己听听!
这胎心音多有力!
两个月的胎儿能有这动静?那不得是个哪吒转世?”
“再说了,就算听诊器不准,不还有老夫把脉的嘛!
夫人这是怀疑完郡主的神器,又怀疑老夫的医术?”
“老夫十岁行医,堂堂太医院院正,还能诊错?”
“要不这样,老夫现在就去太医院再请几位太医来会诊!
要是诊错了,老夫当场辞官!”
文氏吓得魂飞魄散,还在垂死挣扎:
“别!
妾身、妾身可能是可能是之前受过惊吓,导致胎象不稳”
“咱们大人受了惊吓心跳会加,胎儿也一定一样,对,一定是这样!”
陈太医冷笑:
“胎象不稳?夫人这胎象稳得都能在上面跑马了!
老夫行医这么多年,还是头一次见三个月的胎儿这么结实的!”
秦云桥脸色已经黑得能滴出墨来,脑子里嗡嗡作响,满脑子都是陈太医那句:
“三个多月!
整整三个多月!
谁不知道他秦云桥纳文氏进门才2个多月?
这要是传出去,整个京城都会知道他秦云桥当了活王八!
他仿佛已经听见同僚们的窃窃私语:
“听说了吗?秦大人纳的妾室,进门两个多月,怀了三个月的身孕!”
“啧啧,这绿帽子戴得,都快赶上护城河边的垂柳了!”
他一个六品小官,在京城本就举步维艰,要是再传出这种丑闻,这辈子都别想抬头做人了!
想到这里,秦云桥后背直冒冷汗。
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赶紧上前拦住还要继续输出的陈太医:
“陈太医息怒,息怒!
这点小事哪敢劳烦太医院会诊”
陈太医不依不饶:
“秦大人,文夫人这孕周绝不会诊错。
三个多月就是三个多月!”
秦云桥额角青筋直跳,还得陪着笑脸:
“是是是,陈太医医术高明,下官自然是信得过的”
他一边说一边拼命给管家使眼色,管家赶紧端上来一个沉甸甸的荷包。
秦云桥亲自塞到陈太医手里,暗示他保密:
“今日辛苦太医跑这一趟,这点茶钱不成敬意今日之事还望”
陈太医掂了掂荷包,这才勉强收起那副要跟人拼命的架势,抬眼看了一眼外面的仆役,捋着胡子大声说:
“秦大人放心,老夫行医最重医德,绝不会到处说夫人这胎已经三个多月了!”
秦云桥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,这老头绝对是故意的!
他又不能作,几乎是半推半搡地把陈太医往外请,生怕这老头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。
陈太医临出门前还特意回头嘱咐:
“对了秦大人,既然胎儿已经三个多月了,那些安胎药可得调整剂量,要不要老夫现在开个方子?”
秦云桥脸都绿了:
“不必了不必了!
秦朝朝坐在空间里的转椅上瓜子嗑得正欢,外面正实时播放着她导演的好戏。
她抓了一把刚炒好的香瓜子,嗑得“咔咔”
响,对着旁边同样在啃点心的冷月、魅影和云霄吐槽:
“哎呦喂,陈太医这嘴也太毒了,不过我喜欢!
哈哈哈哈哈!”
云霄哪有平日里半分稳重的样子,又抓了一把瓜子边嗑边说,
“陈老头最后那嗓子,绝对是故意的,啧啧,这牛鼻子跟着咱主子学坏了!”
冷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,吐槽:自己不也学坏了?
魅影歪在秦朝朝身边,说道:
“快看快看,重头戏来了!”
只见秦云桥好不容易把陈太医送出门,转身时整张脸都扭曲了。
他现在恨不得把文氏活撕了,他一脚踢翻旁边的凳子,眼睛瞪得滚圆:
“贱妇!
你还有什么话说?!”
丫鬟们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。
文氏还想说什么,秦云桥直接一巴掌抡了过去:
“贱人!
三个多月!
你嫁给我才两个多月!
说!
这孩子到底是谁的?!”
这一巴掌打得极重,本就被魅影打得伤痕累累的脸都被秦云桥打歪了。
文氏髻散乱,脸颊红肿,涕泪横流地爬过来,哭喊道:
“老爷,您宁愿信一个外人也不信妾身吗?”
秦云桥气得眼睛血红:
“陈太医是太医院的院正!
他要是诊错了,整个太医院都可以人头落地了!”
秦云桥说着就要抬腿去踢文氏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