澜县主”
,封的是“安澜郡主”
。
他景安侯府偌大个门楣,他秦云桥这个当爹的,在皇帝嘴里连个影儿都没有!
自始至终,皇帝都没提“景安侯府”
半个字,没说他秦云桥半句!
好像他跟场上那个风光无限、为大楚挣来泼天脸面的女儿毫无关系。
好像秦朝朝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。
在他原本的设想里,可那本该是景安侯府的荣耀、本该是光耀门楣,是他秦云桥教女有方的证明,给他脸上贴金的大喜事啊!
女儿为国争光,皇帝龙心大悦,怎么着也得夸一句“景安侯教女有方,朕心甚慰”
吧?
到时候他再谦虚几句“都是陛下洪福齐天,小女不过是侥幸”
,这面子、这里子,不就全都有了?
现在可好,这个女儿封郡主,跟他这个父亲,跟他老秦家没半文钱关系!
全成了那丫头一个人的风光,皇帝明摆着是把天大的恩宠单独给了她,顺手还把他这亲爹,和背后日渐落魄的的侯府,给撇了个干干净净!
一股混合着酸涩、嫉妒、不甘,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惶恐,复杂情绪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。
又像是陈年老醋坛子在他心里彻底打翻了,咕嘟咕嘟冒着憋屈的泡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