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昭使团的人纷纷押了自家公主,楚睿轩也悄咪咪派人去押了怡乐公主赢,出手就是一百万,准备等着收银子,顺便看楚凰烨和秦朝朝的笑话。
在一片闹哄哄中,比试总算要开始了。
怡乐公主雄赳赳气昂昂地率先上场,就在她主搭箭拉弓,准备射那五十步外的靶子,好让秦朝朝早点磕头认输时,
秦朝朝突然慢悠悠地开口了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遍了猎场。
“公主且慢。”
怡乐公主不耐烦地回头:
“又怎么了?怕了就赶紧认输!”
秦朝朝眨眨眼,指了指远处那五十步外的靶子,语气还带了几分嫌弃:
“五十步太近了,射着没什么意思,要比就比一百步吧。”
“什么?!”
北昭使团齐刷刷倒抽冷气,随即哄堂大笑,觉得这南楚县主简直是失心疯了。
怡乐公主一听秦朝朝居然嫌五十步近,要改一百步,也先是一愣,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腰都笑弯了:
“一百步箭靶?秦朝朝,你是吓傻了吧?你知道一百步有多远吗?风一吹,箭都不知道飘哪儿去了!
本宫看你就是不敢比,在这儿胡搅蛮缠!”
她能射出5o步,已经是极限,还十有八九没个准头,她故意说5o步,是想等着看秦朝朝哭鼻子呢。
另外几国使团也都不声不响的稳坐吃瓜席,脸上写着“打起来打起来”
,反正谁输谁赢,他们都稳赚不赔,这热闹看得那叫一个舒坦。
大楚这边也炸开了锅,毕竟他们谁也没见过秦朝朝射箭,
一个靠裙带关系封爵的侯府千金,会点医术还是仰仗外祖江家,说她会射箭,都是给皇帝的面子才勉强说出口。
一位留着山羊胡的老大人跺脚低语:
“胡闹!
简直是胡闹!
我大楚女子射3o步已是巾帼英雄,一百步!
安澜县主这是要把脸丢到北昭去啊!”
有个老臣急得直接拍大腿喊:
“安澜县主莫不是被气傻了?我大楚军中精锐,能百步穿杨的也没几个!
更不敢说箭箭中靶!
另一个刚才跟着毛怀瑾押了秦朝朝的官员,此刻肠子都悔青了,一脸肉痛:
“完了完了,我那五百两私房银子啊,这下真要打水漂了!”
“早知道就该观望一下!
这下好了,马屁没拍成,还得倒贴!”
旁边的人唉声叹气,自我安慰道:
“唉,就当是花钱在陛下面前表忠心了,血本无归也得认栽啊!”
还有人窃窃私语:
“啧啧,最近这景安侯府风头是盛呐,可这热闹看的老子和离另娶,两个女儿一个傻子一个疯子,真是绝了。”
高台之上,楚凰烨慵懒地倚在龙椅上,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玉扳指,
将底下这些窃窃私语、或懊恼或嘲讽或看戏的神色尽收眼底,面上不动声色,心中却冷笑一声:
看着那些刚才还忙着讨好的官员现在慌得直擦汗,他心中冷笑:
这赌局倒成了面照妖镜,挺好,让朕看看哪些是沉得住气的,哪些是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。
刚刚整理好裙摆、勉强维持住仪态的秦景月,此刻也混在人群里。
她低着头,用帕子掩着嘴角,但那眼底泄露出的快意却藏不住:
“秦朝朝啊秦朝朝,你也有今天!
看你待会儿输得连肚兜都当掉,还怎么嚣张!
最好摔下马来才解气!”
不过一瞬,猎场上众人的心思已是千回百转,讥笑的讥笑,哀叹的哀叹,看戏的看戏,人生百态浓缩于此。
不知谁突然扯着嗓子喊了句:
“陛下!
楚王世子、丞相家的公子、镇北将军府的千金,还有景安侯府的公子,他们可是押了一万两!
这不得每家赔十万两给他北昭啊?!”
这话像热油锅里泼了瓢冷水,把众人的目光全拽到了高台上。
楚凰烨指尖转着白玉扳指,似笑非笑地扫了眼下面。
镇北将军脸上半点慌乱都没有,反倒冲皇帝一拱手,声如洪钟:
“我女儿胡闹,若真输了,就当给北昭使团上份厚礼!”
毛丞相慢悠悠喝了口茶,面上波澜不惊,
“年轻人有血性是好事!
本相倒觉得,这一赔十的买卖,说不好是稳赚不赔——”
他拖长的尾音里藏着钩子,直直勾得北昭使团里几个将领直翻白眼。
楚王目光落在场中那抹淡定的身影上,眼底笑意愈深邃。
他心中暗自赞叹,这安澜县主年纪轻轻,却有这般胆识谋略,当真是不简单。
我这侄子倒是好福气,能得此佳人相伴,日后必能如虎添翼。
此女,确实配得上那至高之位。
坐在绣阁里的楚王妃也说道:
“朝朝是乔儿的干妹妹,我的儿子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