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云桥的老脸涨成了猪肝色,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!
他心里那个火啊,蹭蹭往上冒:
“这个孽障!
这个蠢货!
看来是白替她担心了,人家哪是没衣服穿,她这是把库房都挂在身上了呀!”
“睿王也是!
怎么就不知道管管她!
哪怕把她锁在西梧院里别放出来也行啊!
昨天把侯府的脸丢尽了,今天还来啊?”
他急得直跺脚,却又不敢上前。
上去干嘛?帮女儿解裙摆?那他这个景安侯的脸真就别要了!
他只能躲在人群后面,使劲低着头,心里把秦景月骂了千百遍,恨不得从来没生过这个女儿!
正当他憋屈得快要爆炸时,人群又是一阵骚动。
只见一匹雪白的骏马驮着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女进了猎场,那少女一身利落的猎装,眉眼精致,气质从容,不是秦朝朝又是谁?
不错,秦朝朝也是今日的一大亮点,这个往年都是坐在景安侯府绣阁里的软萌少女,今天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,英姿飒爽地出现在猎场。
她一身素净轻便的猎装,明明看着软萌,却眼神凌厉,自信从容,就像是一位准备征战的女将军。
秦朝朝一进来,就看见了镇北将军府的嫡女邓君悦。
她朝邓君悦挥挥手,邓君悦双腿一夹马腹,枣红马轻快几步靠近,
“朝朝,好久不见,你这是越来越好看了呢!”
秦朝朝笑:
“你也是,越长越好看!
你穿上猎装,真像女将军呢。”
邓君悦刚要接话,绣阁那边突然传来秦景月的尖叫,
两人同时转头望去,只见那孔雀蓝裙摆正缠住绣阁台阶的青铜兽,几个丫鬟手忙脚乱地跪地解缠。
邓君悦乐了:
“啧啧,这出戏可比戏台子精彩。
昨儿她大婚的事,我都听说了,哈哈”
“迎亲轿子破得吱呀响,睿王府门口冷清得能跑马!
她今天穿成这样,是嫌昨天在京城丢人没过瘾?今天打算再丢到国外去?”
秦朝朝摩挲着缰绳的手指顿了顿,目光扫过那边的各国使臣,最后落在秦景月那沾了尘土、狼狈不堪的裙摆上,
嘴角勾起一抹浅笑:
“大概是想来一场现场直播啊,她这般张扬,倒省了我不少功夫。”
意思是,根本不用我出手,她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。
秦朝朝本就长得极好,软萌软萌的模样,一身利索的装扮,给人一种极致的反差萌。
她这一笑,令人移不开眼。
秦朝朝跟镇北将军府的邓君悦,两人有说有笑,就像夜空中两颗闪闪光的星辰一般,引来了全场的欣赏和赞叹,
“瞧见没?那就是景安侯府的二小姐,安澜县主!
瞧瞧这气度,这才叫将门虎女!”
“是啊,听说厉害着呢!
皇上疼得跟眼珠子似的。”
“啧啧,同样是景安侯的女儿,这差距咋就这么大呢?一个天上一个地下!”
“你难道不知道?一个是江家女儿生的,一个是外室生的,那能一样吗?”
这些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秦云桥的耳朵里。
他看着秦朝朝那自信飞扬的样子,再看看绣阁那边还在跟裙摆搏斗的秦景月,心里极不是滋味。
一方面,他不得不承认,这个二女儿确实是出息了,这通身的气派,连他见了都有些恍惚。
要是……要是她能认自己这个爹,能帮衬着侯府,那该多好啊!
侯府何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?
可另一方面,秦朝朝那完全把他当空气的态度,又让他恨得牙痒痒!
这死丫头,明明是他秦云桥的种,现在飞上高枝了,眼里就完全没有他这个父亲了!
见到他连个招呼都不打,简直是大逆不道!
这种又妒又恨又无奈的情绪交织在一起,让秦云桥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,别提多难受了。
他死死盯着秦朝朝的方向,眼神复杂得要命:
“孽女!
都是孽女!
一个蠢得丢人现眼,一个傲得六亲不认!
我秦云桥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,生出这么两个东西来克我!”
他满脑子都是:今天这秋猎算是完了,有秦景月这个活宝在,他们景安侯府注定又要成为全场的笑柄了!
而那个能给他长脸的秦朝朝,却根本不屑于跟他有任何瓜葛!
这脸打的,噼里啪啦,全都扇在他秦云桥一个人脸上!
就在秦朝朝与邓君悦相谈甚欢时,一声突兀的娇叱刺破猎场的喧闹。
只见北昭的怡乐公主,骑着一匹乌黑的宝马跑了进来。
不错,这个北昭公主就是今天的另一个亮点。
她一件火红色的露脐猎装,勾勒得她腰肢纤细,腰间系着一条缀满银铃的宽腰带,行走间叮咚作响。
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