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朝阳正站在院中的桂花树下,眉眼间带着几分倦色,却仍温润地笑着行礼:
“母亲,我和朝朝在府门外碰见,便结伴回来了。”
秦朝朝如今长开了,是越长越好看,秦朝阳也是越的温润俊朗。
江氏看着一对如星辰般闪亮的儿女,眼眶微热,连忙招呼:
“快进来吃饭。
这俩孩子,瞧着都清减了。”
秦朝朝上前几步,亲昵地挽着江氏的胳膊往屋内走,秦朝阳满脸笑意跟在一旁。
餐桌上摆满了江氏精心准备的菜肴,糖醋鱼色泽红亮,糯米鸡香气四溢
一家三口围坐在一起,气氛温馨。
江氏满脸幸福,不停给儿女夹菜,嘴里念叨:
“多吃点,看看你们瘦的。”
“最近府外不太平,你们出门要多加小心些。”
秦朝朝点点头:
“娘亲放心,我们会注意的。”
秦朝阳也笑着点头,随后目光落在妹妹身上,语气里带了几分无奈,
“方才在路上听说,咱们县主今日又做了桩大生意?把北昭那二百五公主收拾得服服帖帖?”
秦朝朝正夹起一块糯米鸡放进秦朝阳的碗里,眨眨眼:
“哥哥刚回来就要查账?”
“倒是哥哥,乡试的文章可还顺利?”
秦朝阳笑道:
“文章倒还顺利,只是这考官出题刁钻,多费了些心思。”
江氏倒是不担心秦朝阳的文章,这个儿子,从来都是出类拔萃的。
倒是女儿她知道这个女儿不是普通人,但女儿做的事太过危险。
江氏转头看着秦朝朝欲言又止,最终只是轻叹:
“朝朝,树敌过甚,并非良策。
你在外面还是要小心,别太冒失了。”
秦朝朝安慰道:
“娘亲放心,我自有分寸,我今日不还击,她也不能与咱们相安无事。”
秦朝朝又说起今日在药房的趣事,总算把江氏逗得直乐。
一家人说说笑笑,温馨的氛围弥漫在整个房间。
县主府这边正说着笑着,隔壁景安侯府突然传来一声杀人般的惨叫。
江氏搁下筷子,摇头叹息:
“又闹起来了,林氏进门后,景安侯府就没安生过。
前几天听说她要变卖库房里的旧物,老太太气得晕了过去。”
秦朝朝夹起菜放进江氏的碗里:
“娘亲还是趁热吃,有些热闹,只要没闹到咱们府里来,听听就罢了。”
秦朝阳附和:
“朝朝说得对,咱们关起门过好自己的日子。”
江氏说道:
“母亲是担心你们,朝朝自己有府邸还好,可朝阳”
秦朝阳笑道:
“母亲放心,等儿子考取了状元,也会有自己的府邸。”
母子三人相视而笑。
再看景安侯府这边,人口不多,可日常的闹腾程度,简直可以媲美一部热闹的戏曲。
这不,今日,又因为一碗燕窝差点闹出了人命。
前因后果,听我慢慢道来:
话说秦云桥上了太后的那条贼船,朝堂上下已经人尽皆知,本身就不满他对秦朝朝不好的皇帝,对他更加没有好脸色了。
不过他既然选了太后,皇帝的态度在他的意料之中,
只是今日,秦云桥得知皇帝强势地把太后禁了足,心中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,七上八下。
他好像看见自己靠着的大树倒了一样,心思又活络了起来,
他知道今日儿子从考场出来,也听说秦朝朝也回来了,于是连忙吩咐府里做了一桌好菜,
想着趁替儿子接风,顺便把秦朝朝也喊过去,和县主府这边拉近点距离。
他在朝堂上的日子不好过,想着怎么哄着秦朝朝去皇帝面前替他美言几句。
皇帝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,只要秦朝朝开了口,皇帝怎么着也能给他几分好脸。
哪曾想,秦朝阳从考场出来,直接又去了秦朝朝的县主府,自己的家门都不进。
这让秦云桥黑了脸,他觉得,就算他曾经不重视那对儿女,儿女也不该忤逆他这个老子!
他暗骂秦朝朝就是个祸害,搅和老实本分的江氏跟他和离了不说,还拐跑了他的儿子。
再说林氏,林氏进门已经有小半个月了,侯府的中馈至今还掌在老太太的手里,可老太太和秦云桥事事都叫她张罗,又不给她银钱。
她不肯,老太太就对她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,整天阴阳怪气的,连带着秦云桥也对她更加没个好脸。
甚至那个文氏,不过一个妾室,仗着怀着孩子,也敢背着秦云桥甩她的脸子,当着秦云桥告她的刁状。
她在侯府里唯一的乐趣,也就是悄悄折腾关在偏院的刘氏了。
她觉得,反正刘氏关在那里也没人管,只要不把人弄死弄残,任她折腾。
她原本以为老太太只是抠门,后来才知道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