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三一听朱嬷嬷三个字,眼里暗芒一闪。
这细微的变化未能逃过楚凰烨和秦朝朝的眼睛。
两人相视一眼,心中已有默契——
只怕李三与朱嬷嬷的关系必定非同一般。
秦朝朝忽然想起朴世仁提起的一件事,他曾无意中见到朱嬷嬷对一个神秘的黑袍人恭敬地称“主人”
。
再结合李三是巫教的身份,她心中瞬间就清明了——
朱嬷嬷极有可能是巫教的人!
那么,太后对此事了解多少呢?
楚凰烨眼中闪过凌厉,将茶盏重重搁在桌上,对着门外高声道:
“来人!”
飞羽应声推门而入,敬请问道:
“主子有什么吩咐?”
楚凰烨眼神冷峻,一字一顿地吩咐道:
“即刻派人前往慈安宫,秘密捉拿朱嬷嬷。
记住,务必小心谨慎,不可打草惊蛇。”
飞羽领命而去。
不一会,暗卫领玄影突然出现在御书房里,他单膝跪在楚凰烨面前,说道:
“主子!
朱嬷嬷失踪了,太后也在到处找她。”
楚凰烨蹙眉,疑惑道:
“失踪了?宫里守卫森严,她能到哪里去?难道是长了翅膀飞了不成?”
秦朝朝抬头看向楚凰烨,软萌的眉眼生出几分犀利,
“楚凰烨,你说太后真的不知情吗?"
楚凰烨沉思了片刻,起身说道:
“我去慈安宫看看!”
不管太后知不知情,这一次都是一个向她难的好时机。
楚凰烨话落,点了几个亲卫,大踏步朝慈安宫走去。
宫道上的青石板上露水还没干透,楚凰烨带着4个亲卫停在慈安宫门前。
正听见里头瓷器碎裂的声音与太后的尖利斥责声交织在一起。
守门的太监见皇帝来了,本想进去通报,抬头看见几个凶神恶煞的亲卫杵在那里,吓得收回脚步不敢动了,
整个人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屏住了,生怕招来杀身之祸——
这位年轻帝王登基以来,慈安宫门前何曾出现过带刀亲卫?
太后还在扯着嗓子骂街,凌厉的骂声穿透朱漆宫门:
“一群废物!
连个老嬷嬷都看不住,要你们何用?还不如养一群猪呢!”
太后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,猛地抓起妆奁上的翡翠簪子狠狠掷向跪在地上的宫人,翠玉簪头在青砖上砸得粉碎:
“朱嬷嬷是哀家从北昭带过来的,在哀家身边伺候二十年,忠心耿耿,现在她竟在哀家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!”
太后越说越激动,手指着乾坤殿的方向大骂,
“搜!
给哀家搜宫!
哀家倒要看看,是谁胆大包天,连哀家的人都敢动!
朱嬷嬷是死是活,都给哀家扒出来!
哀家倒要看看,他有多大本事!
能在这皇宫里翻出天来!”
整个皇宫里,除了这位幼年登基的皇帝,还有谁敢跟太后对着干,她这话里话外,就差没直接说是楚凰烨动了朱嬷嬷。
太后的话一字不漏地听进楚凰烨的耳朵里,他眼中暗芒一闪,心中明了——
王丞相倒了,太后失了臂膀,憋着闷气安生了几天,今天这是要借着朱嬷嬷失踪之事,又要兴风作浪呢。
楚凰烨的脸色越冷峻,他跨步踏过门槛,身后的四个亲卫往门口一站,齐刷刷地把手按在佩刀上。
亲卫们佩刀按在腰间的动作,愣是把慈安宫的门槛压出了几分刑场的肃杀感。
太后坐在那华丽的座椅上,原本雍容华贵的面容此刻扭曲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。
她眼睁睁看着皇帝楚凰烨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侍卫闯了进来,
见这阵仗,太脸色变了又变,指着楚凰烨问:
“皇帝这是唱的哪一出啊?莫不是今儿出门没看黄历,走错了地儿?”
楚凰烨扫了一圈不久前被秦朝朝偷得精光的大殿,似笑非笑地开口:
“母后这阵仗,朕大老远就听见母后又打又砸的,母后是不满意这新装修的慈安宫,打算拆了,重新盖个比慈安宫还气派的地儿?”
“你”
太后哪里听不懂楚凰烨话里的讥讽,指着他说不出话来。
楚凰烨目光倏地钉在太后脸上,笑意骤然收敛了下来,他也不跟太后绕圈子,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:
“儿臣今天是来要人的,请母后把朱嬷嬷交出来吧,朕怀疑她是巫教余孽!”
楚凰烨一边说话,一边把玩着腰间的羊脂玉佩,那模样,仿佛不是来兴师问罪,而是来慈安宫喝茶聊天的。
太后肺都要气炸了,坐在椅子上直喘,头顶的九凤衔珠冠都跟着乱晃,
“好你个楚凰烨!
就算哀家不是你的生母,哀家也是把你从小养到大,如今倒学会血口喷人了?”
“朱嬷嬷失踪哀家比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