豆子躺在空间医院的软床上,脸色依旧苍白,却强撑着精神将遭遇娓娓道来。
“我觉得不是虎哥,那人蒙着面,但是身形比虎哥要矮小得多。”
“但我记得,那人靠近的时候,身上似乎有一股奇怪的香气,似有似无,像是草药的香气,又像是夹杂着一股腥臭味,反正很怪”
豆子停顿了一瞬,又说道:
“我当时去林中小解,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,正要往外面传信,那人见我现他,一招就把我打伤了,动作极快,功夫了得。”
“我听见有人来,想喊,还未喊出来,就晕了过去。”
秦朝朝皱眉,一招能把豆子伤成那样的人,确实功夫了得,这个人藏得够深。
秦朝朝又问:
“你被毒蛇咬伤,又是怎么回事?”
豆子摇头,
“我晕倒之前,并未被毒蛇咬到。”
秦朝朝又微微皱了皱眉头,这样看来,有两种可能,
一是,那人想杀豆子灭口,他重伤了豆子,来不及动手杀人,见人来了,逃跑的时候放出毒蛇咬伤豆子,
这蛇在大楚罕见,要不是她有血清,也救不了豆子,豆子一死,那人的秘密就保住了。
还有一个可能,那人伤了豆子,逃跑后,毒蛇咬伤豆子纯属巧合。
但是,第一种可能性更大,也就是说,银环蛇十有八九是那人喂养的,
身上的药香味,可能就是用于掩盖毒蛇的腥臭味的。
可那人潜藏在队伍里,目的为何?
豆子说那人往外面传信,这信又是传给谁,
这一连串的问题,秦朝朝一时想不明白,
如果那人在队伍里,无论如何,也要把那人逮出来,否则就是个炸弹。
秦朝朝的瞳孔微微一缩。
营地里的众人都是糙汉子,平日里身上只有汗味和烟火气,若真有人带着草药香,应该不难辨认才是。
豆子见秦朝朝沉默,目光直直地看着秦朝朝:
“教官,这地方……我不会说出去。”
秦朝朝心头一暖,点头道:
“我心里有数,你在这里好好养伤,不用担心外面,有事叫我。
兄弟们还在外面,我得出去了。”
秦朝朝踏出空间,见飞虎、飞豹像拎小鸡似,仍死死架着王虎,王虎脸上已被汗水浸得白,委屈得眼眶都红了,只差没哭出来。
“冤枉啊教官!
真不是俺!
俺跟兄弟们出生入死,天天跟兄弟们睡大通铺,怎会干这勾当!”
飞豹猛地将他掼在地上,扬起的尘土扑了王虎满脸,
“三个兄弟被毒蜂活活蛰死,不是你还有谁?就这么放了你?那三个兄弟的命,不就白丢了?”
王虎膝盖重重磕在碎石上,却顾不上疼痛:
“俺对天誓,若做过这事,叫俺天打雷劈!
不得好死!”
“先放开他。”
秦朝朝抬手示意,目光扫过围拢的队员。
众人身上的蜂毒还未消退完,肿包与青紫交错,有的人还在抓挠,都死死盯着王虎,
飞豹结巴道:
“教、教官,就这么把他放了?”
飞虎呵斥:
“豹子,听教官的!”
刚说完,沈千秋就摇着折扇轻飘飘地插了进来:
“飞豹兄弟,咱们在这荒山野岭,最忌错杀自己人。
没证据的事,可不好说。”
他似笑非笑地瞥向秦朝朝,桃花眼里闪过一抹会意,还有一丝忧虑。
小丫头喊放人,那就是没有实锤,冲动不得。
不管是不是那王虎,先要有证据才能抓人。
王虎踉跄着爬起来,嘴唇都在颤抖,话也说不利索:
“谢、谢教官!
俺这就去给兄弟们采药”
“不用采药,药我有。”
秦朝朝突然开口,向他走了过去,
“不是你引的蜂,兄弟们却因你而死,你亲自把那几位兄弟安葬了吧,算是赔罪。”
秦朝朝不着痕迹的在王虎身上嗅了嗅,眼里暗芒一闪,王虎冷汗浸透的衣衫散出刺鼻的汗酸味,却无一丝豆子说的那种香气。
王虎喉结滚动,重重地磕了个头,又重复了一句毒誓:
“俺若有半句假话,叫俺不得好死!”
说罢转身冲着那几个被毒蜂蛰死的队员重重磕了三个响头。
额头都沁出了血珠:
“对不住啊兄弟们,都是俺的错,俺干什么不好,非要去刮那蜂蜜”
待他走远,冷月压低声音问道:
“主子,真要放了他?”
秦朝朝望着正颤抖着双手卖力挖坑的王虎,若有所思,
“不急,若真是他,总有蛛丝马迹。”
当大伙安葬好那几个队员,王虎将最后一捧土覆在坟前,额头的汗水混着泥土,看着很是狼狈。
他起身时踉跄了一下,却还是朝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