参,你近来看着清减,拿去补补身子。”
太后声音软了几分,
“哀家知道你素来重情义,只是男人家过日子,终究得有个体贴人照料。”
太后话里话外都不离他的后院,秦云桥就算再迟钝,也隐约猜到了太后的用意,
但有一点可以肯定,太后这是铁了心要把他绑在她的战船上,
秦云桥目光落在那烫手的锦盒上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朝服玉带:
“臣府中琐事,令太后费心了,只是太后厚爱,臣愧不敢受。”
太后闻言轻笑一声,指尖在案几上轻轻一点,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秦云桥微紧的侧脸:
“云桥啊,你跟哀家还客气什么?过不了多久,等月丫头嫁进睿王府,咱们就是一家人,哀家多为你考虑几分,不是应当的么?”
秦云桥闻言心头一震,握着玉带的手指猛地攥紧,
此刻太后提起秦景月与睿王的事,是自己的女儿算计睿王成事在先,太后话里的分量他怎会不懂?
自己的退路似乎已被秦景月堵死了,他靠拢太后总比被她秋后算账强。
他忙起身垂,腰弯得更低了些,眼底是一丝权衡后的恭顺。
他捧着锦盒的手微微收紧,终是躬身道:
“太后教训的是,是臣愚钝了。
既蒙太后如此厚爱,臣……便却之不恭了。”
说罢,他将锦盒小心收入怀中,
太后见他松了口,眼底闪过一丝得色,语气愈温和:
“这才对嘛。
月丫头往后在睿王府立足,少不了要你这做父亲的帮衬。
咱们既是一家人,自然该守望相助。”
她顿了顿,话锋悄然转深,
“说起来,月丫头的婚事定了,你这侯府的主母之位也该早些定下来。
后宅安稳,你在前朝才能专心理事,这道理你该懂。”
秦云桥垂着眼帘,果然这才是太后真正的目的。
他假装不知,不动声色低声应道:
“太后所言极是,只是臣刚与江氏和离,婚事之事……未还敢多想。”
“无妨,哀家替你想着呢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