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盏茶时间在两人对峙中悄然流逝。
秦朝阳几人经过疗伤调息,体力也恢复了几分,苍白的脸色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。
沈千秋瘫在草地上装咸鱼,悄悄感受着体内力量的复苏。
他微微眯起眼睛,脑瓜子里算盘珠子打得噼里啪啦响,麻绳勒得手腕通红也不妨碍他偷偷较劲。
当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恢复力气,没有丝毫犹豫,猛地提气,想要挣脱束缚他的绳索。
可他刚一动,正在转着麻醉枪玩的秦朝朝就像早有预料般一跃而起。
“准备好了吗?幽冥阁主——”
秦朝朝空灵的声音带着几分挑衅,听得沈千秋后槽牙都开始疼。
沈千秋根本不与她废话,一声冷哼,手腕翻转,长剑出鞘,寒光一闪,直朝秦朝朝头顶削去。
“臭丫头不是要剃光爷的头当和尚吗,爷今天就剃光你的头!”
他龇牙咧嘴的样子,配上那一张美得冒泡的脸,和一身张扬的红衣,活脱脱一个行走的“反差萌”
,怎么看怎么违和。
秦朝朝尾音还在空气中盘旋,身影已诡异地消失在原地。
沈千秋的剑尖刺了个空,他瞳孔骤缩,暗叫不好,小狐狸的幻影步竟如此了得!
多年杀手生涯培养出的敏锐直觉让他瞬间做出反应,想要滚向左侧躲避。
可他还没来得及动作,秦朝朝已在他身后两丈开外,
“吃我一枪!”
秦朝朝空灵的声音裹着轻笑。
沈千秋向秦朝朝扑去,却现方才恢复的力气竟在飞流逝。
一阵麻痹感就顺着腰部传到脚尖,他扑通一声就摔倒在地上。
他一看,后腰不知何时已插着根细长银针,竟跟刚才的针一模一样。
沈千秋那个气呀,他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。
他堂堂幽冥阁主,在江湖上威名赫赫,今天却在同一个臭丫头手中栽倒两次。
可气的是他苦心经营的幽冥阁主威严,竟被这臭丫头用同样的伎俩摧毁两次,也不知道那个臭丫头是什么故意的。
沈千秋瘫坐在地,看着对方得意的模样,只觉得一口老血险些喷出。
“秦朝朝!
你个臭狐狸,你要气死爷啊?”
沈千秋咬牙切齿地怒吼道,他伸手拔掉后腰的银针狠狠掷到地上。
秦朝朝倚在岩壁上,笑得眉眼弯弯,
“红衣怪,兵不厌诈是老祖宗说的,又不是我说的”
沈千秋气得炸毛,涨红着脸咆哮:
“不准再叫老子红衣怪!
爷叫沈千秋!
沈——千——秋!”
这年头敢叫他红衣怪的人,只有这个臭丫头,上一个这么叫他的人坟上都长草了。
沈千秋气得头顶冒青烟,突然瞥见那几个人憋笑憋得通红的脸,这才想起自己现在姿势有多滑稽。
他气呼呼地整理好衣服,脖子却还梗得像只骄傲的孔雀。
秦朝朝有点搞不明白,这个人还挺好玩,别人到底是怎么把他传得这么恐怖的。
秦朝朝嘻嘻一笑,
“怎么样,愿赌服输吧,还是说,还需要再绑你一次?”
“别别,我认输还不行吗?”
可嘴上服软了,脖子还梗得老直,瞪着眼睛说道:
“不就是替你做一件事嘛,说吧,要我做什么?”
正在这时,秦朝阳走了过来,问道:
“沈阁主,幽冥阁跟巫教可有瓜葛?”
沈千秋一脸不屑,那鼻孔都快翘到天上去了。
“什么巫教?他配跟本座有瓜葛吗?”
“真的没有?”
秦朝阳不依不饶地追问。
“本座不知道什么巫教,有人出5o万买你兄妹俩的命。”
说起这5o万黄金,沈千秋就来气,赔本不说,他堂堂幽冥阁主一世英名都毁了,他也可以大人大量不计较。
可就为了这两兄妹,尤其是这个臭丫头,一个弱女子,幽冥阁几次三番出动那么多杀手,折损了那么多高手。
要是人家出5o万两黄金还拿不下秦朝朝,那脸就丢大了,以后还有谁相信他幽冥阁?
秦朝朝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白眼一翻,有些轻蔑:
“五十万两,不算很多,也值得幽冥阁倾巢出动,看样子杀手也不好混。”
“小狐狸,你不知道你两兄妹的命有多值钱。
五十万呐,是金子,不是银子,出手就是两万定金。
干完这一票我们就可以收山了,我有理由不接这一单吗?”
沈千秋倨傲的扬头,一副看不起秦朝朝没见识的样子。
杀手是不好混,可他幽冥阁是什么地方,何时愁过生意和银子,如果不是一个天文数字,他都不屑一顾好吗?
“黄金?”
秦朝朝声音提高8度:
“到底是哪个吃饱了没事干的疯子,拿五十万两黄金买我们的命?”
那可是五十万两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