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廊下光影交错,映得她肿得老高的脸更加扭曲。
她暗恼,可惜了,原本以为刘氏真会被赶出府去。
也罢,她不过是个失势的贱妇,不足为惧。
文氏目光扫过那跪在地上、柔弱无助的秦景月,刺得她眼眶烫:
倒是这丫头看似求情,实则用几分孝心拿捏住了秦云桥的颜面,倒比她那生母更懂得以柔克刚,是个不好对付的主。
今日这一闹,这丫头怕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,如今之计……
她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,暗自誓要赶紧生个带把的,把这出宅斗戏彻底搅个天翻地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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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边,今日这出戏秦朝朝看得特别爽,她咬着糖炒栗子慢悠悠晃进陶然居。
刚一进去就见江氏攥着信纸在门槛前来回踱步,信纸边角都被捏出了褶皱。
江氏一眼瞧见秦朝朝,扬着信冲过来,
“朝朝快看,朝阳明日就能到京了。”
这的确是个好消息,秦朝朝看了那书信,字迹遒劲得仿佛能透过纸张看到哥哥挥毫时的模样,是哥哥的笔迹没错。
秦朝朝指尖抚过"
勿念"
二字,忽然狡黠一笑,拈起一颗栗子塞进母亲嘴里:
“得嘞!
明儿我定要带着冰酪去堵他,看他这次还敢不敢掐我的脸。”
月光爬上雕花窗棂时,秦朝朝已经裹着软绸被沉入梦乡。
梦里正和哥哥抢桂花糕,忽听得院外传来脚步声,魅影推开房门:
“主子!
秦景岚回来了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