嚣声戛然而止。
侯府的水还需要刘氏母子再搅一搅,现在还不是弄死她们的时候,不过给她吃点苦头嘛,就无需客气了。
秦朝朝又拽了拽鞭子,就在刘氏被鞭子勒得翻白眼时,秦朝朝才松开鞭子甩向石桌。
“砰”
地一声巨响,大理石桌面竟裂开条缝。
乐儿咽了咽口水,不自禁地为她家小姐竖起个大拇指。
她家小姐才学功夫没几天,这鞭子功夫竟如此了得。
“啊!”
秦景月吓呆了,这才捂住耳朵尖叫出来,刘氏瘫在地上叫都叫不出来。
秦朝朝漫不经心地收起鞭子,转身看了一眼在一旁筛糠的轿夫。
“还愣着?还不送乡主回去,哦对了,”
她忽然回头,眼尾泛红,似笑非笑。
“若再让我看见你们母女……哦不,你们母子三人,再敢犯到我头上,下次断的就不是桌角了。
记住了,朝露庭的门槛,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踩的。”
秦朝朝轻轻摸了摸一直呆愣在一旁的玉竹的头:
“去把门关紧,别让野狗进来。”
月洞门“吱呀”
合上的瞬间,鹦鹉在廊下学舌:
“滚……滚……”
秦景月咬牙切齿地望着紧闭的朱漆门,心里恨得要死,又不敢再上前去。
刘氏今日接连被打,方才被吓得不轻,捂着重伤的脖颈嘶声劝:
“月儿消消气,那贱丫头邪门,咱还是先别惹她……”
秦景月猛地回头。
“消气?我如何能消气?”
秦景月冷笑一声。
“走,去牡丹院!”
这口气她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,她今日治不了这贱人,那就让牡丹院那个老太婆来治。
她料定那个老太婆会看在‘乡主’的名头上替她出这口气。
秦景月在想什么,秦朝朝懒得搭理,她径直走进朝露庭。
乐儿捧着新沏的茶凑过来:
“小姐今日这鞭子耍得真漂亮,刘氏母女屁滚尿流的样子可真解气!”
秦朝朝摩挲着杯盏,茶汤映出她眉间冷意:
“以后若是我不在,你们见着她躲远一些,秦景月嚣张跋扈,口头乡主虽动不了我,对付你们却易如反掌。”
话音未落,小厮急匆匆闯进来:
“二小姐,老太太请您去牡丹院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