嫡女还未走,她是不能坐上马车先走的。
无论平日在府里如何嚣张跋扈,她还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太过放肆,留下骂名。
秦景月扶着鎏金步摇的手顿在车门边,目光冷凝地看着姗姗来迟的秦朝朝。
对方身着淡蓝素裙,腕间一只普普通通的玉镯,鬓边斜插一支翡翠簪。
装扮虽素雅无华,却也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。
秦景月心中冷笑:
什么场合?谁不想盛装出席,引得这个天下最尊贵的两个男子多看几眼?
这贱人果然是个眼皮子浅的,连穿衣打扮都没学会,她正好少一个抢风头的对手。
她心中暗喜,嘴上却张嘴就损人:
“二妹妹这是要去守孝?”
秦景月唇角扬起刻薄的弧度,华丽宫装上的金线在晨光里刺得人眼疼。
“百花宴选妃的场子,你穿成这般寒酸,是生怕旁人不知道你不受侯府重视?也是,一个草包,就算占着嫡女的位置又如何?”
她对自己吟诗作词极有信心,这几日也仍待在院子里苦练琴艺。
可她却听说秦朝朝从未练过琴棋书画。
门廊下候着的仆役们齐齐低下头,生怕被这没有硝烟的战场波及。
唯有乐儿急得直搓手:
“大小姐这话可折煞人了,我家小姐只是不爱奢华……”
“住嘴!
主子说话,你个丫鬟插什么嘴!”
秦景月一声娇喝,故意把耳朵上的那对东珠坠子晃了晃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