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擦着秦朝朝鬓角落下。
秦云桥一巴掌扇空,额角青筋暴起,手指死死攥成拳:
“你身为侯府嫡女,你母亲教你的教养呢?竟对亲姐姐下这样的狠手!
你如此狠毒,是要毁了你长姐的脸?”
秦朝朝望着秦云桥因暴怒而扭曲的脸,忽然想起上一世,自己被刘氏养的猫抓伤了脸。
秦云桥也是这样扇她耳光,她生生替凶手挨了打。
一边脸被刘氏的猫抓伤,一边脸被秦云桥打伤。
秦朝朝抬眸,眼底淬着冰渣:
“庶姐骂我不清白时,怎不见父亲教她嫡庶尊卑?”
“住口!”
秦云桥猛地一甩衣袖:
“你这个孽女,你夜半三更在外游荡,你姐姐说你是为你好!
你竟敢打了长姐,顶撞父亲。”
“来人!
去祠堂取家法!
今日不教训你,真当侯府没了规矩!”
刘氏掩唇偷笑,悄悄拽了拽秦景月的衣袖。
秦景月立刻捂着脸往秦云桥身边靠,故意将身子蜷得更可怜些。
一边抹泪一边假惺惺地求情:
“父亲息怒,二妹妹毕竟是嫡女,又有楚王妃撑腰,月儿不敢与妹妹计较,父亲还是算了吧”
这句看似求情实则火上浇油,秦云桥听了,更是怒不可遏。
“你瞧瞧你这姐姐多懂事,你呢,就知道惹事!
今日家法必须用!”
就在这时,江氏冲了过来,护在了秦朝朝身前,双眼通红地瞪着秦云桥。
“秦云桥,你今天敢打我女儿,我就跟你拼命!”
江氏今日被吓得不轻,刚回院里歇息,就见陈嬷嬷匆匆来报信,
说二小姐被老爷和刘氏母女拦住了,老爷要请家法。
江氏头都来不及梳,髻松散地坠着支银簪,
家常穿的月白中衣沾着夜露,衣角处还有一块水渍,
那是她冲出来时踢翻了院子里的金鱼缸,水花溅到了衣服上。
秦云桥没想到江氏会突然出现,一时间竟愣住了,他目前还不想把江氏往死里得罪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