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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深拿起个陶碗时,罐底突然“咕噜”
响了声,滚出个布包,包里是把干稻穗,穗粒上刻着“夏”
字——是当年姐姐总在地球稻田里留的标记。
凌夏往罐旁的云地上撒暖土时,干稻穗突然“簌簌”
落谷粒,谷粒沾着罐里的米酒,落在云土里竟了芽,芽尖顶着云珠,转眼就抽了穗,穗子比雨星的饱满些,谷粒上还沾着酒香。
赵野正翻罐旁的木箱,突然喊了声:“快看这日志!”
日志的封皮裹着层云膜,最后一页画着幅画:云星的云散了,晾稻架上挂满了稻穗,光蜂叼着稻粒往远处飞,画旁写着行字:“云星的酒要配云果吃,东边云湖旁有果林。”
林深摸着画纸时,身后传来“扑棱”
声——是光蜂叼着颗圆果飞过来,果皮是淡粉的,沾着云星的白霜,往他手心里落。
那天傍晚,他们围着金属罐煮云星的稻。
用云湖里的水、云星的稻、雨星的米酒混着煮,煮着煮着,光蜂突然往云湖方向飞,尾尖拖着稻穗影。
跟着它走到湖旁时,所有人都愣了——湖岸上立着片果林,果树上挂着串彩灯似的果,果缝里漏出的甜香混着酒气,往人鼻尖钻。
林深摘颗果掰开,果核上竟缠着根细绳,绳上系着个小陶片,片上刻着“等你”
。
第二天一早,阿澈捧着陶碗往果林跑:“要给果儿浇米酒!”
果林里的紫云英开得正密,花丛里的光珠突然亮了——星图上又冒个新光点,旁边标着“月星”
,光珠里的信号带着风声,还混着稻穗晃的“沙沙”
声。
林深往背包里塞云星的果实时,凌夏拽着他往晾稻架旁指——架上的稻穗竟结了新籽,籽上沾着云星的霜、雨星的露、风星的沙,在云土里缠成了团暖。
光珠往月星飘时,云星的晾稻架晃了晃,稻穗上的光蜂跟着飞起来,尾尖拖着米酒香。
林深回头望了眼云湖,看见云果在风里晃,像姐姐举着陶碗笑——碗里的米酒冒着热气,往远处飘,飘向月星的方向,飘向所有等着稻香的地方。
月星的夜是透亮的,银辉淌在地上像铺了层碎银。
光珠刚掠过月面环形山,就有串星子似的光点从石缝里钻出来,光点裹着片月岩碎——岩上嵌着道浅槽,是林夏总在勘探设备上刻的标记,岩边凝着层冷露,露里冻着颗瘪籽,竟和云星果林旁落的稻种一个模样。
林深蹲在环形山坳里掏背包,刚把云星的果实摆出来,冷露突然化了,瘪籽滚到果实旁,“啪”
地胀开,芽尖顶着缕银辉钻出来,嫩根往月岩缝里扎时,竟扯出丝淡香——是雨星米酒混着云星果香的味儿。
凌夏拎着竹篮蹲过来,篮里的暖果沾了月辉,果皮上浮着层银雾:“赵野在北边月谷找着旧棚子了!
棚顶挂着串干花,是伽马星系的紫云英,花瓣还硬挺着呢,像刚晾上没几天。”
赵野扛着块月岩板跑过来,石板上沾着些白绒,绒里裹着颗圆粒:“苏棠说棚子底下有金属箱!
光珠扫着箱角露的布片,是蓝布衫上的蒲公英,绣线还带着光呢!”
话没说完,脚下的月尘突然滑了滑,他趔趄着往旁靠,石板磕在旧棚柱上,“当”
一声,柱缝里掉出个陶瓶——瓶里剩着小半瓶酒,酒面上飘着片稻壳,正是云星金属罐里那种,壳上还沾着颗星子似的光点。
林深捏着陶瓶往月谷走时,月辉突然浓了些。
路边的月草往两边蜷,草叶上的冷露滴下来,砸在月尘上出小坑,坑里竟冒出光的菌——菌伞是淡银的,伞沿沾着月星的冷露,比在云星见的紫花更软。
苏棠的意识体在半空转了圈,光丝缠着颗光点晃:“金属箱就在那片月桂丛后!
光珠里有窸窣声呢——像稻种在土里头拱!”
月桂丛后的金属箱半埋在月尘里,箱身上印着“种子计划培育舱”
,箱锁上缠的果然是蓝布衫碎角,蒲公英绣线在月辉里亮得闪。
林深刚把云星的果实往箱旁一放,箱锁“咔嗒”
就松了——箱里摆着排陶盆,盆里的月土泛着光,土面上戳着几根细芽,芽尖顶着银辉,盆沿贴的纸条是林夏的字:“月星的土要晒暖了种稻,给弟留着三盆好土。”
“姐连土都焐过了。”
林深摸了摸盆里的月土,果然温乎乎的,箱底突然滚出个木盒,盒里是叠旧图纸,图纸上画着月星的田埂,埂边标着“稻种埋三寸”
——是当年姐姐教他在地球种稻时画的样式。
凌夏往陶盆里撒雨星的稻种时,图纸突然被风掀动,纸角扫过陶盆,盆里的细芽“嗖”
地长了截,茎秆上缠着银辉,转眼就分出小杈,杈上还沾着月桂的香。
赵野正翻箱旁的铁盒,突然举着个本子喊:“快看这记录!”
本子的纸页泛着银光,最后页画着幅画:月星的月落了,田埂上站着光蜂,正往地球的方向飞,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