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望重现。
我们立刻拿出工兵铲和撬棍,开始清理洞口周围的填塞物,并尝试撬动那块堵路石。
正如我所料,封堵并不严密,经过几千年的风化,填塞物大部分已经酥脆。
“嘎吱……嘎啦啦……”
堵路石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,开始缓缓向外移动。
更多的泥土碎石从缝隙中落下。
包子喊着号子:“加油,快开了!”
经过二十多分钟的努力,伴随着轰隆一声闷响,那块巨大的堵路石终于被我们彻底撬开。
一个向下倾斜的幽深通道完整的呈现在我们面前。
通道里吹出带着霉味和土腥气的凉风,说明另一端是通的。
我们没有立刻进去,而是先用手电往里照了照。
通道是人工开凿的,不算宽敞,但足够弯腰前行,一路向下,深不见底。
“这应该是当年的施工通道或者紧急出口。”
我判断道:“小心点,里面说不定也有年头了,注意塌方。”
我们稍作休整,检查了装备和到手的几件东西,确认无误后,由我打头,闫川断后,依次钻进了这条狭窄的逃生通道。
通道内异常潮湿,墙壁上覆盖着滑腻的苔藓,脚下是坑洼不平的石头路。
我们只能弯着腰,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前行。
通道一路向下,坡度很陡,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,前方出现了水流声。
通道尽头是一个不大的地下溶洞,一条不算太宽的地下河从溶洞一侧流出,钻进另一侧的岩壁下。
而在溶洞的顶部,靠近河流入水口的位置,有一个明显透着微弱天光的裂缝。
那光线虽然微弱,但在经历了长时间黑暗的我们眼中,无异于指路明灯。
“操!是出口!”
包子指着那道裂缝,语气带着点如释重负。
我们观察了一下,裂缝距离地面约有四五米高,岩壁湿滑,但有一些突出的石头可以借力。
地下河水流湍急,但看起来不深。
“咱们从这里爬上去。”
闫川身手最敏捷,他先尝试着攀爬。
湿滑的岩壁增加了难度,但他还是凭借着经验和力量,一点点爬到了裂缝处。
他用手推了推挡住裂缝的藤蔓和杂草,更多光线透了进来。
“没问题,能出去!”
闫川在上面喊道,然后放下我们携带的登山绳。
我和包子依次抓着绳子,被他拉了上去。
钻出裂缝的那一刻,久违的新鲜空气涌入肺中,虽然带着初冬的凉意,却让我们感到无比舒畅。
外面已经是傍晚,夕阳的余晖给群山镀上了一层金边。
我们环顾四周,发现这里位于老牛湾主峰侧面一个特别隐蔽的山谷中,四周都是陡峭的崖壁和茂密的灌木,人迹罕至。
“总算出来了!”
包子一屁股坐在草地上,贪婪的呼吸着。
我们不敢在此久留,辨认了一下方向,趁着天色还没完全黑透,沿着山谷向外走。
一路上小心翼翼,避开了可能有人的地方。
直到深夜,我们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,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小旅馆。
连续的高强度精神和体力消耗,让我们几乎虚脱。
第二天一早,我们强打精神,带着工具再次出门,不过这次不是去探墓,而是去处理首尾。
我们绕回到最初发现的那个盗洞入口,也就是那片背阴山坡的缝隙处。
我们用了大半天的时间,将那个竖井尽量回填,用石块和泥土夯实,并撒上枯叶和灰尘,尽量恢复原样。
虽然不可能完全看不出痕迹,但至少不至于让人一眼就发现。
做完这一切,我们才真正松了口气。
回到旅馆,我们立刻开始收拾行李。
“这鬼地方,老子是一天也不想多待了!”
包子一边把那些玉琮玉罐用破衣服仔细包好塞进背包,一边抱怨:“下次再有这种活儿,可得掂量掂量。”
这是没弄到他心仪的宝贝,要不然包子得乐得跟屁呲的一样。
我拉上背包拉链说道:“走吧,回去找文四爷好好研究一下玉简里的内容。”
我们结了账,开着那辆金杯车,驶离了老牛湾。
车子颠簸在崎岖的山路上,后视镜里,老牛湾的轮廓逐渐模糊。
回到津沽,感觉像是从另一个世界爬了回来。
连续多日的精神紧绷和体力透支,让我浑身散发着一股土腥味和汗臭味,头发也油腻的打绺。
闫川和包子先回了药王观,我自己冲进了一家澡堂子,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,把满身的泥污和疲惫都冲掉,又去理发店把快能扎辫子的头发推短,这才感觉重新像个人样。
收拾利索,我也没耽搁,揣着那卷用金丝捆扎的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