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赦,赶紧点头哈腰。
“还有,”
胡德胜阴鸷的目光扫过猴子,“最近他有什么异常举动?任何细节,哪怕你觉得无关紧要的!”
猴子绞尽脑汁回想:“异常…哦!
对了!
他昨天下午换了一身行头!
之前那身灰布褂子不见了,换了套西装,看着像是在银行上班的经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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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德胜眉头猛地一拧,身体前倾,声音陡然拔高:“换了装束?什么时候的事?你他娘的为什么不早说?!”
猴子被吼得一哆嗦,结结巴巴辩解:“我…我以为…鬼见愁这种人,化装易容不是家常便饭吗?换个衣服…就没…没觉得是特别要紧的事…”
他越说声音越小,在胡德胜越来越冷的注视下几乎要缩成一团。
“放屁!”
胡德胜猛地一拍桌子,“他落脚点固定,突然换风格迥异的装束,这意味着他可能在为特定行动做准备,或者要接触特定的人!
这还不是要紧事?!
还有什么?!
给老子一次倒干净!”
盯着猴子,那眼神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。
猴子吓得魂飞魄散,脑子一片空白,拼命回想,终于又想起一件事,赶紧补充:“还…还有!
就今天早上他去火车站……好像跟个人碰了个头!
很短,一会儿的工夫……”
胡德胜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,猛地站起来,手都抬起来了,恨不得给这说话跟挤牙膏一样的蠢货一记响亮的耳光!
他强压怒火,指关节捏得白,从牙缝里低吼:“碰头?!
跟什么人?!
长什么样?!”
猴子哭丧着脸,都快哭了:“离得实在太远了组长!
那人背对着我们,裹得也挺严实,就……就扫到个侧面,感觉…感觉是个挺年轻的男子,个头得有一米八多,差不多…真没看清脸啊!”
“年轻男子……一米八多……”
胡德胜眯起眼睛,像毒蛇锁定了猎物,大脑飞运转。
会是谁?
是鬼见愁自己的线人?
还是…别的什么人?
这突然出现的接头者,让整个局面蒙上了一层更深的迷雾。
猴子看着胡德胜阴晴不定的脸色,小心翼翼地问:“组长……鬼见愁要是知道咱们的计划,还跟外人接触……会不会……会不会把咱们的事给捅出去啊?那可就……”
胡德胜闻言,反而慢慢坐了回去,脸上露出一丝极其阴冷、甚至带着点诡异的自信笑容,他重新拿起一支雪茄,慢条斯理地剪开:“捅出去?呵……你太小看鬼见愁了,也太小看这一行的规矩了。”
他点燃雪茄,深深吸了一口,吐出浓重的烟雾,将自己隐藏在缭绕的烟气之后,声音低沉而笃定:
“他这种人,拿钱办事,最讲究的就是‘信誉’和‘闭嘴’。
泄露雇主信息,等于自绝财路,自掘坟墓。
他比你们……更懂规矩。
他接触那个人,要么是行动需要,要么……就是给自己留条后路。
但绝不会是为了出卖我们。
继续盯紧他,还有那个接头人,一有消息,立刻报我!”
猴子看着烟雾后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,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。
他不敢再多问一句,唯唯诺诺地应了声“是”
,几乎是头也不回地退出了这间令人窒息的房间。
……
狭小的室内弥漫着淡淡的茶香,与胡德胜办公室的雪茄烟雾形成鲜明对比。
松井直辉坐在一把太师椅上,神色平静如水。
梶原千春恭敬地坐在对面,腰背挺直,将常州之行的每一个细节清晰、冷静地复述完毕,包括她利用谢天明脱身、且利用土匪摆了王德一道的全过程。
“你已经做得很好了。
谢阿身上存在太多的变数。
如果非要挑毛病的话,那就是你不该冒险去见谢阿。
好在这次面对的只是王德,而不是方如今。
也罢,不管怎么说,你平安回来就好。”
“是学生无能,未能完成任务,是学生的失职,辜负了老师的厚望,请老师责罚!”
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,你已经尽力了。
这个就不要再提了。”
松井直辉对自己的学生还是相当的包容的,不然像稻叶昌生那样一意孤行的早就被处置了。
梶原千春倒也不是那种矫情的人,当下对此闭口不谈,话锋一转:“老师,我在来的路上,现这里有些不对劲,怀疑这个据点有暴露的可能!
所以,还请老师尽快转移。”
松井直辉缓缓端起面前的青瓷茶杯,啜饮一口,目光透过氤氲的热气落在梶原千春身上,带着审视,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。
“你判断,监视者是哪方面的人?特务处?还是…其他的势力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