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殿下的顾虑。”
云冉正了神色,望向司马璟:“但殿下可想过,一个人真的想害人是防不住的。
你在江南那么远,幕后之人都能派刺客去杀你。
倘若他真想害我,我躲在豫州和待在长安有何区别?”
“为今之计,只有彻底揪出幕后黑手,才是真正的万事大吉。”
说到这,她站起身,走到司马璟的面前方才站定:“殿下。”
她抬起双手,捧住男人的脸,让他与她对视:“你可知我在长安听到你遇刺的消息,心里有多焦急、多懊悔。”
“那个时候我满脑子只想着,万一你真有个三长两短,那我怎么办?我甚至连你最后一面也没见到,甚至……甚至都没来及告诉你,我喜欢你。”
想到当时的煎熬心情,云冉眼眶不禁热,嗓音也变得哽噎:“你担心我,我也会担心你呀。”
分别实在是太折磨人了。
她再不也不想浪费时间,傻傻等待。
哪怕前路艰难险阻,她也想与他并肩前行。
眼见自家王妃湿漉漉的乌眸、微红的眼尾,听着她直白热忱的话语,一股酸酸涨涨的情绪如潮水般,迅蔓延了司马璟整个胸腔。
再冷硬的心,也会被融化。
何况,她早已成了他心的主人。
双臂抬起,司马璟搂住了她的腰,阒黑的眼底深处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疑:“你真的不怕?”
“我怕。”
云冉道,稍稍俯身,头颅朝眼前人低下:“但人生苦短,我更想与我喜欢的人在一起,度过余生每一日。”
≈nbsp;少女粉嫩如桃花瓣的脸庞近在咫尺,那两抹嫣色红唇,一张一合说出令人心醉的甜言蜜语。
司马璟如坠梦中,却又不敢全然相信:“你真的……喜欢我?”
“
()着她:“你也一起。”
云冉并没有睡午觉的习惯,何况今天起得本来就晚:“你歇吧,我正好趁这会儿找二嫂说说话。”
司马璟:“那我也不睡。”
云冉:“……?”
“不是说喜欢我?”
司马璟道:“既然喜欢,陪我一起。”
云冉没想到他竟这么黏人,但对上男人幽幽望来的黑眸,再看他这衣衫半敞,肩缠绷带的受伤模样,终是不忍。
罢了,看在他是伤患的份上,就陪陪他吧。
“那你把药喝了吧。”
云冉转身就去给他端药:“正好喝了好睡觉。”
司马璟却道:“晚些再喝。”
云冉:“为什么?”
司马璟抿唇,看她:“到床上来,我告诉你。”
云冉有些莫名,但见男人一本正经的模样,还是照着他的意思,脱鞋上床。
刚爬到床里,深青色幔帐也放了下来
云冉微诧,回头道:“你现下放帘子做什么,待会儿还要拿药……你、你,你脱衣服做什么?”
光线昏昏的帐子里,男人将牙白亵衣完全脱下,结实的上半身一览无余。
云冉直觉不对,下意识往床里躲去:“你别乱来啊,这还大白天,而且我们都说好了,等你伤口好了再……”
司马璟并不言语,只缓缓朝里。
很快,高大的阴影完全将她笼罩住。
云冉都懵了,这样沉默的司马璟叫她有些无措,她微微仰脸看他:“殿下,你…你这是怎么了?”
司马璟仍是不说话,只将她逼到了床角,退无可退,方才捧着她的脸,吻了下去。
不似昨日那般疾风骤雨般的吻,而是细雨微风,温温柔柔。
云冉向来是吃软不吃硬。
若男人强势霸道,她或许还能坚定推开他。
可他只是这样细细密密地吻着她的唇瓣、额头、脸颊、耳垂……
整个人好似泡在春日温泉里,暖融融,像是被捧在掌心小心翼翼呵护的珍宝。
拒绝的话再说不出,坚定的意识也一点点被蚕食、击溃。
直到身上一凉,云冉才迷迷糊糊睁开眼,黛蓝色裙衫已然揉成一团丢在了床边。
她红着脸,如虾米似的蜷缩,试图捂住。
司马璟的吻却一点点往下。
翻山越岭,柳暗花明,桃源深处,杏白粉红,溪水潋滟。
云冉惊了,缩得更厉害,怎么可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