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捏鼻子,二哥你未免过于针对了吧?
无论怎样,一脸郁闷的云商还是被云锐带去了客房。
云冉则是跟着卢令贞去了另一个方向。
虽未挽着手,却并肩走着。
见左右无人跟着,云冉小声道:“二嫂,殿下在哪,他还好吗,我想先见见他。”
卢令贞脚步放缓,迟疑片刻,蹙眉道:“不知他这会儿是醒着还是睡着……”
云冉惊愕:“天还没黑呢,他就睡了?”
卢令贞看着小姑子清澈的眉眼,叹了口气:“罢了,你一见便知。”
行进的方向却并未改变,仍是同一条路,绕过一条曲曲折折的游廊,又穿过两扇月洞门,终于到了处掩映在翠色竹林里的小院子。
“便是这了。”
卢令贞推门走入小院,门口抱剑守着的男人陡然抬头,看清来人后,眼底的警惕才消失:“拜见夫人。”
目光触及卢令贞身后那道褴褛身影,却是怔了一怔,犹疑不定。
还是云冉先惊愕喊道:“耿指挥使?”
这守在房门口的抱剑男人不是旁人,正是护卫队长耿东。
耿东也从这熟悉声音里,确认了来人身份:“王妃、王妃娘娘?真的是您?”
方才见那蓬头垢面、布衣蓝衫的模样,他一时都不敢认。
“是我。”
≈nbsp;见到熟人,云冉嗓音里也难掩欢喜:“太好了,你没事,那殿下定然也没事了,他人呢?”
耿东躬身行了个
这就足以抚慰一切忧愁悲伤、疲累神伤。
云冉静静地站在床边,双眸一错不错地盯着那张熟悉的俊美脸庞。
容色冷白,下颌削瘦,但人长得美,便是病了,也别有一番瘦绿消红、伶仃脆弱的病态之美。
“唉……”
云冉心底忍不住出一声叹,她算是懂了为何会有西子捧心、东施效颦了。
看着司马璟这副病恹恹的静谧模样,她竟难以抑制地生出一种怜爱之感。
可惜她这会儿脏兮兮的,不然高低地摸摸他的脸。
“你没事就好。”
她呢喃说了一句,便也不再多留,打算先去洗个澡,晚点再来看他。
不曾想刚转过身,衣袖忽的被拽住。
云冉微怔,回过头,便见方才还昏昏沉睡的男人黑眸半睁,偏头看她,眉心轻折:“云冉?”
低沉喑哑的嗓音里透着一丝怀疑。
云冉没想到他竟然醒了。
更没想到,她都这副鬼模样了,他还能认出她?
“你醒了?”
但她还是欢喜的,双眸亮晶晶的看向他:“是我,不是你在做梦,也不是你病糊涂了,真的是我。”
男人的眼眸也完全睁开,只是眉头还皱着,“你怎么……”
“我怎么在这是吧?”
云冉抢答道:“我收到浔阳来的急报,知道你遇刺落水,心里担忧,就和我四哥一起出门来找你。
没想到刚走到豫州的地界,就被我二哥截住了,然后我们就在这里了。”
司马璟:“你……”
“你先别说话。”
云冉打断他,见他似要起身,又一把将他按下:“你身体还虚弱,就好好躺着。
我……我这会儿臭着呢,就不和你亲近了。
等我洗干净了,再来碰你。”
说着,生怕自己一身灰尘脏污弄脏了他的衣衫和床,她往后退去:“我收拾好了就来,很快的。”
“你等我啊。”
眼见屋内一片昏黑,药力还未全然过去的司马璟头昏脑沉,盯着深青色的幔帐,眸光轻晃。
方才那一切,真的不是他的错觉?
云冉的住处离竹苑不远。
但哪怕她已最快的度沐浴,架不住夏天赶路三日没洗澡,身上搓出来的泥垢还是连续换了三大桶水。
看着二哥府中下人们来来回回搬水,云冉都不好意思了,小声与派来伺候她的婢女道:“给厨房添麻烦了。”
婢女忙道:“娘子千万别这样说,您是府上贵客,这是咱们该做的。”
待到沐浴结束,外头的天色已经全然暗下,府中各处灯笼也依次亮起。
云冉想到兄嫂们还等着她一会儿吃饭,也不等头完全烘干,便草草挽起用簪子挽起个髻,直奔饭厅。
好巧不巧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