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两个宫女对她又怕又敬,眼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。
云冉垂下眼,不想与她们对视。
内殿隐隐约约传来争吵声,不多时,司马璟面无表情走了出来,牵着云冉:“走吧。”
云冉能感受到他周身的冷戾,一时也不敢多问,只静静随他离去。
直到坐上出宫的马车,她长舒一口气,又一点点挪到司马璟的身旁:“殿下和太后吵架了?”
司马璟没立刻答,只闭了闭眼,强压下心底的厌烦与戾气。
再次睁开眼,看着自家王妃满是担忧的莹白小脸,他抬手捏捏她的脸:“没事,习惯就好。”
云冉:“习惯……吵架?”
“早与你说过,宫里没一个好东西,你偏不信。”
司马璟扯唇,狭眸中噙着淡淡自嘲:“今日知道了?”
云冉愣了下,而后重重点头:“嗯!”
想到午后待在寿康宫的如坐针毡,她下意识靠在司马璟的怀中,抬手抱住:“殿下千万不要变成他们那样。”
看着缩在怀中的小姑娘,司马璟猜到她午后定然受了委屈,一时也将人揽紧,下颌抵着她的顶:“下回宫里再传你,你就装病。”
“他们与你说的话,你一句都别听,也别信。”
“当他们是一群疯子就好。”
若是从前司马璟这般说,云冉定要说他不孝不悌、失礼无矩。
可这会儿,她深以为然,只觉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染缸,正常的人进去都要变得不正常。
这日睡前,云冉闲来无事,好奇问起司马璟和赵太后在内殿是如何吵的。
司马璟失笑。
他刻意避开她,便是不想叫她被那些剑拔弩张的戾气所影响。
他们多体谅一下自家殿下的怪脾气——
只是还没过去,就被司马璟带回了马车。
“马上就要分开,你不多与我说话,净浪费口舌在旁人身上。”
司马璟单手撑着车壁,俯身看她:“云冉,你说你是不是没良心?”
云冉被他圈在车壁与胸膛之间,感受到那健硕身躯传来的热意,还有那灼灼炽热的目光,一颗心也扑通乱跳起来。
“你别冤枉我,我与旁人说话也是为着让他们照应你。”
云冉偏过脸,车厢里莫名升温的气氛,叫她莫名不敢与他对视。
说来也是不巧,圣旨给的五日期限,不多不少便是云冉一个癸水期。
自打做了夫妻,云冉深知司马璟在床上有多贪。
这回生生忍了五日不说,好不容易她癸水过去,他却要离开长安,一去还不知多久……
虽然今早起床时,被他按在床上亲了许久,但她明显感觉到男人的不满足。
譬如现下,车厢静谧无人,他看向她的视线却明显带着火。
灼灼热意,如有实质,几乎要将她的肌肤烫化。
“殿下,你坐过去点,咱俩再说说话。”
鸦黑的长睫轻颤了颤,云冉抬起手,试图推开那随时便能压下来的高大身躯:“你别靠这么近……”
细腕却被牢牢扼住。
男人的掌心也炽热,握得很牢。
云冉错愕,刚抬起头,男人的吻便落了下来。
“唔……”
云冉眼睛微微睁大,难以置信这人竟胆大到如此地步——
马车外头可有三百来号人呢!
一时间,紧张叫她白皙的脸庞涨得通红,她锤着男人的胸膛,试图唤起他的理智,却是两只手都被扼住,举过了头顶。
手臂被压在车壁,上半身自然而然地朝前弓去。
这姿势太过羞耻。
明明衣裳齐整,却有种被剥光了的错觉。
“司马……唔……别……”
唇瓣才将张开,就被攻略侵占。
这个吻太凶,比晨起那个还要凶,只吻得她头晕眼花,唇角都不觉淌着丝丝诞液。
待她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时,不知何时已被男人抱在腿上。
他一掌握着她的腰,一掌托着她的后脑勺,脸庞埋在她馨香柔軟的脖颈间,边细细亲着,边哑声呢喃:“每日都得想我,隔三日给我写一封信。”
“好好待在长安,不要去危险的地方,做危险的事……”
“若遇到麻烦或危险,便吹我给你的那个哨子,会有暗卫出现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