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那把窄劲细腰。
一时如碰到炭火般,连忙撤回,身子却被男人牢牢圈住,逃脱不得。
“昨夜你抱着我又是蹭又是贴的时候,可不是这般态度。”
司马璟肃色看她:“难道你打算始乱终弃?”
云冉:“谁始乱终弃了?你别胡说。”
司马璟:“你,云家五娘。”
云冉:“……”
“懒得与你胡说八道,你松开——”
云冉拿胳膊肘去撞他的胸膛:“我要起床。”
却听得男人吃痛闷哼。
她一惊:“我没用多大力,你…你别讹人啊。”
司马璟:“痛。”
难道撞到他的旧伤了?
云冉踌躇片刻,伸手去撩他的亵衣:“哪儿痛?”
司马璟没说话,只握住她的手,按在心口的位置。
云冉愣怔,待反应过来,脸颊倏地滚烫,一颗心更是狂跳。
“你又骗我,无赖。”
她要抽出手,却被握得更紧,头顶也响起男人磁沉好听的嗓音:“冉冉,别生气了。”
云冉的动作一顿,眼皮也缓缓垂下:“我没生气。”
司马璟:“真的?”
云冉此时也意识到这一切不是梦,虽然不知司马璟何时钻进她的被窝,但……
“我没生气了。”
她道:“昨日许是癸水来了,情绪不稳,方才失了态。
后来我爹爹阿娘也与我说了,巡盐并非清闲差事,此去路途遥远,还得与各地官府打交道,琐事繁多,你怕是自顾都不暇,更别说照顾我。”
虽然她不觉得
()扯过被子替她盖好,他起身下床,披上外袍离去。
云冉听着那远去的脚步声,才稍稍偏过脸,见他进了净房,还有何不懂。
一时双颊更加酡红,想到方才激吻时腿侧不小心碰到的坚碩,她咬着唇,心下暗道,活该!
既已把矛盾说开,云冉也不好再叫爹娘为她这点小事担心,和司马璟在侯府用过一顿午膳后,便回了王府。
当天午后,户部也送来官服和官印。
至于何时去户部报道,传话太监道:“户部杨尚书说不急,擎等着王爷何时有空,过去点个卯便是。”
话里话外的小心恭维,足见户部对于这尊突然降临的“活阎王”
有多敬畏。
但云冉想着既然已经接了这差事,便没必要再搞特殊待遇——
要不不做,要做就好好做,此乃处世为人的基本道德。
也不知司马璟是听进去她这话,还是怕她一直念叨,转过天他穿上官服,上了早朝。
虽已是正月新春,但冬日残寒未褪,晓雾漫过皇城,将朱漆宫阙晕成朦胧的剪影。
卯时三刻,官员们身着绣着禽鸟纹样的朝服,匆匆往麟德殿赶,行走间哈出的白气裹着寒意,刚腾起便被浓雾吞了去。
殿门还未开,长长的龙尾道上,年老些的官员裹紧貂裘,手笼在暖炉里仍不住搓着。
年轻翰林的朝靴沾了霜,走在石板上打滑,得扶着同僚才稳当。
那寒冷潮湿的雾气钻进衣领,冻得人鼻尖红,等待早朝的官员们或是低声寒暄,或是打着哈欠,强逼困意,或是盯着脚尖放空。
倏地,不知是谁突然惊呼一声,人群里也嗡嗡响起杂乱噪音。
正在武官队伍里打着哈欠的长信侯也循声看去,待看清那浓郁雾色里缓步走来的红袍郎君时,哈欠都给惊了回去。
这、这这这是见鬼了吗!
还是他没睡醒?
长信侯狠狠掐了一把大腿,定睛再看,那从半明半昧的天光之下缓步走来的男人,红袍革带,面如冠玉,可不就是他温柔体贴的好女婿,景王!
不单是长信侯,在场其他官员也都一副见了鬼的惊骇——
景王。
穿官袍的景王。
一大早来上朝的景王。
果真只要活得够久,什么都能见到。
司马璟自也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,虽不喜,却不可避免。
既已决定入仕为官,日后还会面临更多的交际与来往,他得学着适应。
淡淡环顾一圈穿红着绿的官员,见他们大都是惊惧错愕、躲闪不及的神色,司马璟心里并无半分波动。
这么多年,习惯了。
刚想寻一处安静之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