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郎君今夜没准也与佳人有约,我们还是别去打扰了。”
云冉一左一右两边腮帮子都塞着一枚栗子,气鼓鼓瞪了司马璟一眼,但想到他方才说的话也不无道理,只迅嚼着栗子,含糊地朝崔泊序点点头:“崔家哥哥自去忙吧,我们待会儿有空再去逛逛。”
崔泊序:“……”
同为男人,他怎看不出景王那护食的劲儿。
只是万万没想到外界传得不近人情的景王,竟然这般能吃味。
虽然今夜并无佳人相约,却也不好反驳景王的话,崔泊序抬袖道:“那我就不打扰二位赏灯的雅兴,先走一步。”
云冉颔:“上元安康,崔家哥哥回见。”
崔泊序轻笑:“云娘子……和景郎君也安康,回见。”
他转身离去,直到走远了,没忍住回头看了两眼。
≈nbsp;见那站在灯火阑珊处的一对璧人,不知在聊什么,景王抬手捏了捏王妃的脸,而王妃则是羞恼般锤了下他的胸膛——
这恩爱甜蜜的一幕,更是叫崔泊序心底五味杂陈。
虽说这阵子频频听闻景王妃的善举,也知晓景王娶妻后似乎变了不少,再不像从前那般离群索居、不与外界来往,可旁人说千道万,都不如亲眼目睹来得震撼。
他们竟能如此恩爱。
恩爱到堂堂一个王爷愿意放下身份,陪着妻子在寒风凛冽的路边小食摊子排队,脸上却并无半分不耐。
恩爱到他竟亲手给小娘子剥栗子,还旁若无人地亲手喂食……
而云家小娘子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,反而习以为常地受用了。
想到云家小娘子那莹润眉眼间,仿佛比上回见到还要明
艳动人,崔泊序心头酸的同时,又涌起一股悲哀的苦涩——
难道云家小娘子真如外界传言那般,是福星转世,气运极佳,方才没被克死,平安至今么?
若非这个理由,那包括他妹妹在内的先前三位贵女为何会年纪轻轻,香消玉殒?
有此疑问的不止崔泊序一人,此时的云冉在见到崔泊序后,也自然而然想到那位不幸早逝的崔家娘子。
虽然知道上元灯节问这个有些不合时宜,但云冉实在好奇。
借着宽厚大氅的遮挡,她悄悄抱住了司马璟的腰,仰脸望向他:“殿下,先前与你订过婚的三位贵女,你可派人仔细追查过她们的死因?”
司马璟冷不丁听到她这问题,眉宇间霎时变得沉郁。
云冉见状心下骇然,抱着那窄劲腰身的手却未松开,只软了语气道:“你别生气,我知道她们绝不是被你克的,你的八字压根就不克妻,外头都是胡说八道。
再说了,若你真的克妻,那我不还好好的,能吃能喝能睡的么。”
当日她在竹林与崔泊序说的一番话,司马璟听得一清二楚,也知道她在这方面,对他并无太多偏见——
便是新婚夜给他贴符,后来她解释,也是有备无患,以防万一。
新婚第二天,她便统统收起来,再也没用过。
“殿下,你生气了吗?”
云冉见眼前的男人半天不说话,不禁抱着他的腰轻轻晃了晃,又抬起一双水灵灵的黑眼睛可怜兮兮望着他。
司马璟抬手捏捏她的脸:“没生气。”
云冉:“那你怎么不说话,还板着张脸,怪吓人的。”
司马璟抿了抿薄唇,又沉默了下来。
云冉:“……”
好吧,看来他是真不愿提这些。
也对,毕竟算不上什么好事,提了也徒增难受。
“好了,我不问了。”
恰好队伍排到了他们,云冉赶忙拉着他往前,与摊主道:“麻烦拿两个酒酿饼,一个桂花的,一个玫瑰的。”
买完饼,俩人又一道去猜灯谜、套圈、放河灯……
等看完亥时的第一场焰火,云冉也彻底将那不合时宜的问题抛到了脑后,全身心享受着这场长安城一年一度的盛大节日。
只是等回到景王府,洗漱完躺到床上,司马璟便沉默地覆了过来。
云冉逛了一整晚,这会儿也有点累了,抬手抵着男人热息滚烫的胸膛,与他打着商量:“今日的先欠着,明早我再补上。”
男人却不语,只低头吻着她的脸颊和脖颈,长指剥粽子似的不疾不徐拨开她的衣衫。
待将她亲得绵軟如水,双眼迷离了,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