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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清道长缓步走近:“景王殿下也对下棋感兴趣?”
“略懂一二。”
司马璟的视线从那纵横捭阖的棋局上收起,看向紫清道长:“这棋局精妙,方才多看两眼。”
“也不怕景王殿下笑话,这是贫道方才与一徒侄对弈之局。”
紫清道长摇头自嘲,“嗐,许是贫道真的不中用了,哪怕处处防备,却还是叫人杀得溃不成军……”
司马璟闻言,却是往棋盘上又看了眼。
“道长若不介意,可否允我走三步?”
“殿下有雅兴?您请自便。”
紫清道长来了兴趣,看向那已呈败局的棋,目露期待。
云冉见司马璟要下棋,视线也从七星剑转到了棋局上——
不过她只会下五子棋,围棋实在看不懂。
只见司马璟修长如玉的指尖捻起一枚墨色棋子,落在黑白纵横的棋盘上。
紫清道长拧了下眉,不懂他这步垂死挣扎的棋有何意义,但还是执起白子落下。
司马璟又落下一枚。
紫清道长眼皮微跳,似有所感,但面上不显,仍是下了最有利的一步。
直到司马璟落下第三枚棋子。
出其不意,力挽狂澜——
紫清道长先是一愣,而后抚掌:“妙,妙啊!”
云冉:“……”
还是看不懂。
但能叫师叔祖夸成这样,她看向司马璟的目光顿时也变得亮晶晶。
她家殿下可真厉害!
多才多艺的!
司马璟自也接收到自家王妃的崇拜眼神,一时嘴角也微翘。
不多时,小道童送
她就一寻常俗人,没还俗之前也就是个平平无奇小道姑,她自个儿都隔三差五求财神爷多多来财,哪来的本事给人赐福?
“大姐,你先起来吧。”
云冉看着她怀中那个脸色惨白、双眼紧闭的小女童,眉头微蹙:“你许是弄错了,我不是什么仙姑转世,我……”
“不,不会错的!
大家都说您是鸿运齐天的天降福星,是救苦救难的仙姑,您都能平平安安嫁入王府,能在数九寒天救下落水的孩子,定也能救我家巧巧。”
蓝裙妇人眼中闪着狂热的光芒,再次用力磕头:“王妃娘娘行行好,民妇实在是没办法了!
求您开恩施法!”
云冉:“……”
虽说她从前也做过有朝一日能成为斩妖除魔、救苦度人的高人梦。
但做梦归做梦,真看到苦主跪地求她赐福,她只觉汗流浃背——
不是她不想,是她真没那本事啊!
但看着这蓝裙妇人憔悴狼狈的模样,她也不忍直接拒绝,只硬着头皮道:“你…你家孩子是怎么了?”
蓝裙妇人一听,忙抹了眼泪鼻涕,哽咽道:“大概是七日前,孩子在家门口玩得晚了些,当日夜里就起了高热,冷汗不止,浑身抽搐,嘴里还一直说糊话。
我请了大夫瞧,大夫开了两幅退热汤药,吃了也不见好转。”
“坊里的老人说是沾上脏东西了,吃药没用,得请人驱邪。
我便去坊间的神婆那请了两道符水,可喝了之后巧巧上吐下泻,情况变得更糟……”
“家里人都说孩子不行了,叫我早早准备后事,可我不信。
好好的孩子怎的说不行就不行呢?我听闻玄都观特别灵,今日又是玉帝诞辰,这才带着孩子过来,想求玉帝庇佑!
没想到真的这么灵!
竟叫我遇上了王妃娘娘您!”
蓝裙妇人的目光带着孤注一掷的炽热,紧紧望着云冉:“那杨家老俩口在景王府谢恩时,我正好挤在人群里瞧热闹。
娘娘您菩萨心肠,您是仙姑转世,您能救那男娃儿,定能救我家巧巧的,求您了,民妇给您磕头——”
云冉:“……”
她下意识看向司马璟。
司马璟眉头紧拧,面色沉肃。
云冉知道他这人最嫌麻烦,再加上这样大的动静,越来越多的百姓也都聚集过来,别说司马璟了,就连她也浑不自在,头大如斗。
“殿下。”
她轻轻拉住司马璟的袖子,示意他耐心往后。
司马璟一眼就明白她要做什么,薄唇轻抿,到底还是退后一步。
云冉走到那蓝裙妇人面前:“大姐别磕了,免得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