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那人也不辩驳,只默不作声吻过朦胧晨光下那具瑩白如玉的玲瓏身軀,像是雄獅梭巡属于他的地盘,一寸寸親吻,吞噬,不知疲倦。
直到全数交予她温軟的手心。
“睡吧。”
云冉恍惚间听到有人在耳畔低语,“……冉冉,别让我等太久。”
她想撑起眼皮看一眼,无奈困得不清,只感觉手被帕子擦了遍,又塞回了被子。
之后床帷间彻底归于静谧。
云冉再次醒来时,除了不像昨日那般酸疼,身上的红痕是半点没少。
甚至腿边还红了大片,足见折腾之久。
再抬手,那熟悉的酸痛感更是叫云冉羞恼不已——
早知道手和蹆都逃不过,还不如允他进来,好歹只累一处。
亏了。
云冉一边懊悔一边疑惑,他的精力怎能如此充沛?都不会累么?
且他瞧着淡然从容、清清冷冷,私底下竟是这般纵慾……
果真是人不可貌相。
缓了好一会儿,云冉才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。
又被弄出一身痕,她都不好意思直接喊青菱进来,仔仔细细穿好了衣裙,方才唤人入内。
待到青菱端水进来,云冉下意识问了句:“殿下呢?”
见自家小娘子现在一开口就是问殿下的行踪,青菱忍不住莞尔:“殿下回深柳堂了。
不过娘子别担心,殿下派人将他的日常用品与衣物都送来了
音给他定了性,下一句却又叫他惨白的脸庞燃起一丝希望:“知道我为何留你至今?”
常春两股战战,满脸冷汗:“奴才……奴才愚钝。”
“你是那一批太监里,胆子最大的。”
司马璟负手而立,淡淡睇着伏地颤抖的奴才:“若哪日我不在了,柳仙苑那些蛇也有人喂。”
常春闻言,也想到七年前他被太后选中,和其他七个太监一起送到景王府贴身伺候的场景,霎时又悲又喜,险些要哭出声。
刚从戎狄回来的少年殿下,可比现下更为邪性冷戾。
他是真的将两个太监踢下了蛇窟。
常春至今还记得那两个太监被百蛇缠身时的凄厉惨叫——
他在旁看得险些尿裤子。
七年过去,当初和他一批的太监,死的死,病的病,如今只剩他一人。
“还请殿下明鉴,奴才虽是太后派来伺候您的,但这些年,奴才一直听您的吩咐,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您的事。”
常春带着哭腔,生怕这大正月里,殿下心血来潮也要踢他喂蛇,连连磕头:“奴才对殿下一片忠心,天地可鉴啊。”
司马璟并未出声,只冷眼看着地上不停磕头的奴才。
这些年来,他对身边奴才一直是睁一只眼闭只眼,只要不是跑到他面前犯蠢,他也懒得去计较。
但今时不同往日了。
他想护着的不仅是柳仙苑那些蛇,还有一个人。
“行了。”
眼见凿花地砖上印出殷红血痕,司马璟慢声道:“你是个聪明人,应当明白一仆不事二主的道理。
念在你这些年还算妥帖,我可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。”
常春怔怔地抬起脸。
“若是当我母后的奴才,我会给你寻一个安稳去处。
若是选择继续待在我身边……”
司马璟垂下眼睑,道:“一旦叫我现变节,你自己跳蛇窟罢。”
常春姿势僵硬地跪在地上,面上呆滞,脑中却迅转起。
殿下并非今日才知道他会不定期将王府的事务与太后汇报。
却为何会在今日突然难,让他择一主而忠?
是了,他今日汇报了些什么。
掖州卫、杨家、北衙禁军、还有外头那些对王妃铺天盖地的赞扬,连带着他们景王府的名声也比从前好了太多……
常春努力搜寻着这些之间的关联,电光火石之间,一个胆大的猜测在脑海中迸出。
他虽无法笃定,一颗心却扑通扑通狂跳起来。
他相信如果自己选择继续效忠太后,殿下会守诺,给他寻一份安稳的差事——
殿下虽瞧着淡漠无情,但看他对那些蛇的态度,便知并非那等冷血狠厉之人。
前者是安稳荣休,后者许是泼天的富贵权势。
常春不得不承认,殿下说得很对,他的确是个胆大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