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泡得舒服,就多泡了一会儿。”
云冉躺进已经被男人睡暖了的被窝里,疑惑道:“殿下问这个做什么?有事?”
“嗯,有事。”
话落,云冉腰间就横过来一条长臂,轻松一勾,便将她拉入了怀中。
霎那间,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再次咚咚乱响。
鼻尖抵着男人坚实又温热的胸膛,沉稳幽雅的龙脑香宛若一张密不透风的网,与他躯体源源不断散的热息一起将她牢牢笼住,无处可逃。
“殿、殿下。”
云冉眼睫迅颤动着,黑暗中双颊也涨得绯红:“有事好好说,不用抱得……抱得这么紧。”
司马璟也感觉到今夜的她,似乎格外的敏感。
“之前也是这样抱的。”
司马璟低头,下颌抵着她的额:“还没习惯?”
云冉答不出来,只垂眸催促道:“殿下有事就快说吧,明日一早还得去我家和舅父家拜年呢。”
“看到你送的长命缕了。”
司马璟道:“多谢。”
原来是说这个。
云冉暗松口气:“不用客气。
相比于殿下送的四千两红包,我都担心你会不会嫌弃我送的太寒酸了。”
司马璟:“你亲手编的?”
云冉点头,又道:“虽说比不上珠宝玉石珍贵,但我每编一簇就念了一遍经,还放在神龛前供奉了三十日,开过光,比外头卖的更灵!”
供奉了三十日。
也就是说,她从一月前就开始替他准备起礼物了。
揽在腰间的大掌蓦得紧了些,云冉正奇怪,身侧男人侧过身,吻就落了下来。
又是这般
()这一步了么。
并不意外,却比想象中的要紧张万倍。
其实云冉想说,哪怕他不用“第三个要求”
,她也不会拒绝。
≈nbsp;但既然他用了……
有便宜不占王八蛋,她倒乐得了却一桩心事,从此和他清债。
强压着那比预想中要浓烈的羞赧,她偏过脸,轻声道:“好。”
“那我、我现在要做什么呢?”
云冉试图去回想书中的步骤,却现脑子里除了那对榫卯结构的小瓷人,就是那些乱七八糟、香艳十足的画。
司马璟这会儿又是煎熬,又是好笑。
却是箭在弦上,不得不。
何况是她主动说,要一辈子陪他。
也是她自己说的,喜欢他。
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。
她也不例外。
“闭上眼。”
司马璟垂,亲了亲怀中小妻子的眼皮,低沉嗓音是竭力克制的沙哑:“交给我便是。”
这些时日的相处,云冉已在不知不觉中对司马璟有了很深的依赖与信任。
如今听他这般说了,她也乖乖闭上眼。
帐中一时静了下来,只听得彼此的呼吸、交吻的浙瀝、還有貓兒般難耐的吟嚶。
饶是已经做够了准备,真到那一刻,云冉还是吓得掐紧了男人的肩背。
“我、我不行的。”
司马小九完全和小瓷人不一样,她也和小瓷人很不一样,这样下去,肯定会裂开的。
“别怕。”
司马璟也没比她好到哪去,明明是寒冬正月,额上却沁出一层细密汗水:“没事的。”
他将两根手指递到她的唇边,道:“疼就咬我。”
云冉不想咬他,她又不像他那么坏,狗一样的喜欢咬人。
可当凿进来的刹那,几乎不由得她选择,本能驱使着她咬住了男人的手。
痛。
痛感同时在两人之间传递,似乎还有淡淡的鲜血甜腥气息。
良久,司马璟俯身,亲去云冉眼角那滴泪:“乖,不哭了。”
可云冉根本哄不住,报复似的咬着他的肩,委屈呜咽道:“你骗人……”
“我骗你什么?”
“……”
好吧,是书上骗人,还有三嫂!
但哪怕不是司马璟骗她,也不妨碍她这会儿讨厌他、迁怒他,包括骂他、咬他,叫他出去。
司马璟则是任她骂,任她咬,至于出去,不可能。
浓睫轻垂,他堵住怀中之人啜泣不停的小嘴,任由眼底那压抑已久的慾念肆意翻涌。
她是他的了。<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