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这般依赖的、乖巧的依偎在那个男人的怀里,由着那人亲吻抚摸、为所欲为……
一想到这点,心脏好似被无数条冰冷的蝮蛇缠绕着,它们张开尖利毒牙,深深撕咬着,注入致命的毒液。
圈着怀中之人的手臂也不禁拢紧,他的脸埋入她的颈间,牙齿摩擦着那柔软的细肉。
可恨,他没有毒牙。
眨眼间到了腊月二十三,御驾回銮的日子。
就在行囊收拾妥当,云冉正准备上马车时,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琼枝寻来:“王妃,我们娘娘有请。”
自打云冉落水后,司马璟成日在飞鸾殿守着她,除了郑氏入内探望,其他人统统都被拒之门外。
其中也包括赵太后和郑皇后。
如今皇后有请,云冉下意识看向一侧的男人。
司马璟面色沉冷,眉宇微蹙。
云冉心下无奈,她也不知这人最近又在别扭什么,好似从那夜她拒绝他后,他就又变得阴晴不定,冷淡疏离。
她以为是他被拒了不高兴,隔日夜里主动趴在他身上,却被他推开。
她问他怎么了,他只幽幽看着她不说话。
弄得云冉也没招了——
她早说过,她最不喜欢猜来猜去,可司马璟总是这般别扭。
“殿下先上车吧,我去表姐那坐坐,晚点回来。”
云冉朝他摆摆手,就跟着琼枝走了。
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,司马璟胸口愈沉闷。
一旁的常春见状,小心开口:“殿下,外头风冷,您进车里坐吧,别着凉了。”
司马璟不语,直到那道樱粉色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里,方才睇向常春:“如何
()垂下了眼睫。
郑皇后见她真不吭声了,以为是自己太凶了,犹疑两息,柔了语气:“我并非呵斥你……”
“我知道的,表姐。”
云冉仰起脸,朝她浅笑:“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意思,而且我方才只是在想别的事。”
郑皇后:“什么事?”
在想怪不得殿下不喜太后。
就连她,也不是很想与太后亲近了。
淡嫣色的唇瓣翕动两下,云冉知道在宫里不能乱说话,尤其是涉及太后,终究还是摇了摇头:“没什么。”
郑皇后分明看到小表妹的眼里一闪而过的防备。
心底蓦得有种说不出的滋味。
可转念再想,这或许是件好事——
自己本就不是什么好人。
时隔半月,再次回到景王府,云冉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心安与踏实。
明明之前那般期盼着去温泉行宫,可真的去了,现也就那样。
怪不得有句话叫做金窝银窝,不如自己的狗窝。
云冉快活地在湛露堂的床上打了几个滚,外头的天色已然全黑,到了用晚膳的时候。
她从床榻起身,问:“殿下呢?还没过来吗?”
青菱迟疑稍许,方才躬身道:“奴婢先前问过常春公公,他说若是殿下过来用膳,他会提前派人知会一声,只这会儿……”
她没往下说,云冉却明白了:“他不来?”
青菱僵着笑容,没敢接这话。
云冉虽有些纳闷,不过去行宫之前,她和司马璟也是各睡各的院子,如今回来了,恢复从前的状态,倒也合理。
只是他从前还会来她这用晚膳,教她学琴,和她亲吻……
这些,他都不做了吗?
青菱见自家娘子蹙眉不语,只当她心里难受,忙道:“娘子,不若奴婢去深柳堂请一请?”
“不了。”
云冉看着窗外黑黢黢的天色:“他知道我每日用饭的时辰,要来的话早就来了,现在都没来,说明就没打算来,又何必叫你白跑一趟呢?”
青菱忙道:“为主子办事,不算白跑。”
“知道你忠心,只是没必要。”
云冉耸耸肩,撑着双手从床上坐起:“他不来就不来嘛,又不是少了他,我一个人就不能吃饭了。
快去传膳吧,我正好饿了。”
青菱见她想得开,倒也松口气,转身便去传膳。
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小娘子渐渐黯淡下来的眉眼。
这一夜,云冉沐浴更衣,上床歇息。
许是过去的半个月,她已经习惯了身旁都有个暖烘烘的男人抱着,忽然一个人躺在偌大的床上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