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了些,但火炉一样的身子冬日里的确是个宝贝”
,很快就沉沉睡去。
听到怀中的小呼噜声,司马璟都有些羡慕她的睡眠质量。
在她头顶亲了下,他也阖上了双眼。
寒夜茫茫,好梦正酣。
翌日,云冉的作息终于恢复正常。
早起晨练,做完功课,用罢早膳,两人便换了寻常百姓的打扮——
司马璟一袭深蓝长袍,腰系丝绦,乌以木簪固定,腰间系着个葱绿色底蛇纹的细布荷包,正是云冉之前送的。
饶是如此朴素清简的打扮,也架不住他的好皮囊,愣是穿出一种出尘绝艳的矜贵气质。
云冉不禁啧啧:“殿下,就你这张脸,随便披条麻袋,那也是乞丐中的大美人,丐中之魁!”
司马璟:“……”
再看云冉今日的打扮,梳着个娇俏的缕鹿髻,头顶斜插一支嵌宝蜻蜓形金簪,一袭藕荷色的云雁锦缎长袄恰到好处勾勒出她娇小纤娜的身段,黛绿色的裙衫之下是一双做工精细的宝相花纹云头锦鞋。
——这已是云冉能在箱笼里找到最低调的衣裙饰了。
饶是这般,也一眼看得出是个不愁吃喝的富贵小媳妇。
“殿下,我这样可以么?”
云冉双手提裙,转了圈,乌鬓间那支蜻蜓簪也随着她的动作轻颤蹁跹,十分灵动。
司马璟颔:“可以。”
云冉这才放心,见外头太阳已高高升起,也不再耽误,拉着司马璟就往外走。
为了低调行事,外头候着的马车也是最寻常的青帷马车。
司马璟一向不喜有人跟着,是以此次出门,只带了常春和青菱,一个赶车的小太监,以及四个暗卫。
()司马璟眸光轻晃,看她一眼。
云冉一副“我看穿你了”
的表情:“哼,你可别不信,有些说法传下来是有道理的。
我师父也说过,这世间万物皆为道,也皆为玄妙,而玄之又玄,便是众妙之门。”
司马璟静默不语,云冉则是打开话匣子,噼里啪啦与他分享着她念经悟出的道理和见解。
渐渐地,司马璟从一开始的不以为意,也现他这年纪不大的小王妃并不像外表那般简单天真。
她的一些感悟与思考,有出她这个年龄的成熟,但又不会因过于成熟而显得市侩。
知事故而不世故,历圆滑而弥天真。
怪不得她第一次到玄都观,就能从皇帝都未能请动的紫清道长手中请来那么多符箓。
看来也是入了紫清老道的眼。
“殿下这般看我作甚?我方才说的,你有在听吗。”
云冉见司马璟只望着自己不说话,不由嘟哝:“罢了,你不爱听这些,我不和你说了。
等回了长安,我去找玄都观的师兄们聊。”
闭门造车不可取,多多交流方能精益,提升道行。
从前在水月观,她要是遇到不懂之处,还能去问师父师姐,可到了长安,身边能与她论道辩经的没几个——
大哥云仪和大嫂李婉容饱读诗书,涉猎颇广,倒能聊上一二。
三哥忙着科举,没空搭理她。
三嫂倒是有空,但三嫂既拜佛祖也拜老君,用她的话:“哪个灵我就信哪个。”
至于四哥云商,提到佛家,他嗤道“一群秃驴”
,提到道家,他嗤道“一群神棍”
。
后来还是看在云冉的面子上,只骂秃驴,不骂神棍了。
而司马璟,日常交流都少,更别说聊这些。
对此云冉倒也无所谓,道法自然,最忌强求。
就在她打算去看窗外风景时,司马璟道:“我在想你方才讲的那些。”
云冉惊愕:“啊?”
司马璟:“有些道理。”
云冉更惊了,身子也不由朝他倾了些:“你真的这样觉得?莫不是唬我的吧。”
“为何要唬你。”
司马璟语调平静:“术业有专攻,你学了这么多年道,在这方面,我才是外行。”
云冉见他一本正经,并不是糊弄或吹捧她,而是实打实这样觉得,嘴角也不禁翘起:“我也就在你们面前能班门弄斧一下,在同门面前还是个小喽啰,可不敢造次。”
但被人肯定,还是很叫人欢喜的。
带着这份愉悦好心情,云冉和司马璟来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