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,哼,她就不去,他能拿她如何!
这般在心里骂骂咧咧了一阵,等青菱快步走了进来,她那凌乱的心跳也已恢复了平静。
青菱看着她一直捂着脖子,脸颊红红的,嘴巴也红红的,不禁疑惑:“娘子,您脖子怎么了?还有嘴?”
云冉怔了下,忙放下捂脖子的手:“没,没什么……”
那一舔的痕迹早已没了,脖颈依旧纤细白腻。
至于嘴……
云冉快步走到梳妆镜前照了照,哪怕夜里的烛光昏暗,依旧能看出她的唇瓣红肿了。
她就说嘛,他亲得那样用力,又是舔又是啃的,怎能不肿!
可恶的司马二,把她当做肉骨头了不成!
云冉边抬手搓着唇瓣,边凶巴巴地想,明日绝不叫他再亲了。
可转过天去,冷静下来,昨夜的怨气也随着睡一觉而淡了不少。
及至申时,深柳堂派人来请,说是王爷在私库等她选琴。
云冉踟蹰半晌,还是披上金红羽缎斗篷,揣着葵花纹手炉,闷闷地去了。
与王府的府库不同,深柳堂后面那一排私库,属于司马璟的个人库房,哪怕云冉是他的妻,是这座王府的女主人,也没有资格入内。
在小太监的带领下,云冉第一次穿过深柳堂的正房,来到那一排后罩房。
≈nbsp;“王妃,殿下就在右手边第二间,您自去吧,奴才就不送了。”
云冉知道司马璟的冷僻性格,颔:“好,辛苦你了。”
“……就非得学满一个时辰吗?”
“学艺不可惫懒。”
司马璟静静看着她:“我五岁学琴,每日便练一个时辰。”
“五、五岁?”
见男人面色如常,并非玩笑,云冉咂舌:“你们皇室子弟也太勤奋了吧。”
“业精于勤,荒于嬉。
你昨日既拜我为师,我自要将你教会、教好。”
司马璟淡声说罢,提步走到另一侧的架子前:“过来,选琴。”
云冉没想到自己选了位如此严格的老师——
果然不能贪便宜!
她悻悻地走了过去,也现这座库房里除了古琴,还有好些箫笛鼓瑟。
“殿下,这些乐器你都会吗?”
云冉好奇的打量着,视线又落在一支似箫若笛的长管:“这个瞧着有点眼熟,我能拿起来看看嘛?”
司马璟早知她好奇心旺盛,便由着她去了。
云冉拿起那根长管仔细看了看,也有了印象:“这是羌笛吧?”
司马璟:“嗯。”
“真是啊?我说怎的眼熟呢。”
云冉边把玩着那根触手冰凉的羌笛,边碎碎念:“我之前在扬州,跟着我师姐她们去城里赶集的时候,听到胡人吹过这个,呜呜咽咽的吹得可好听了。
我就去问那个胡人大叔,你吹得乐器是什么呀,吹得又是什么曲子啊。”
“那胡人大叔官话说的不太流利,但跟他一起的胡姬官话不错,便和我说他吹得叫羌笛,吹的是他们老家的《西洲曲》。
殿下,你听过《西洲曲》吗?你可会吹?”
司马璟默了两息,道:“听过,会。”
“真的?”
云冉惊喜,忍不住凑到他跟前:“那殿下能吹一段给我听听嘛?我虽然再没听过,但脑子里一直记着呢。”
她陡然靠近,融融香气好似也袭来。
司马璟薄唇轻抿,待对上她满是期待的明眸,沉吟片刻道:“可以吹一段。
但今夜交吻,得满一炷香。”
云冉:“……!”
什么奸商!
吹段曲子而已,竟也要交换!
“那我不听了。”
她立马将羌笛放回原处,心里边骂边琢磨,难道他昨夜没有一炷香吗?她怎么觉得半个时辰都有了。
司马璟见她这般,倒也没说什么,只道:“选琴吧。”
云冉也记起正事,视线在那几把瞧着便知价值不菲的古琴上扫过。
“殿下,你这有陆九玄的琴吗?”
“你知道陆九玄?”
“呃,也不算知道,就是那日卢府赴宴,九娘那把月尾便是名匠陆九玄所制,据说还是先帝赐给卢太傅的,可珍贵了。”
听到“先帝”
,司马璟眸光轻晃,有一瞬复杂。
他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