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不吭就走了。
有病!
就是有病!
青菱见自家娘子气呼呼的模样,也不敢多说,只给她倒了杯温水,又替她重新铺床。
这一番弄完,主仆俩寻思着那人应当不会再回来,方才放下幔帐,重新安置。
因着这一折腾,一向很少做梦的云冉都做了个梦。
梦里她变成了个春卷,而司马璟拿着根筷子,把她在煎锅上推来滚去。
她在煎锅上大喊:“不要吃我!”
司马璟则不为所动地冷笑着:“叫吧,就算叫破了喉咙也没用。”
待她差不多熟了,就被男人一筷子夹起,送向嘴里。
“不要——”
云冉猛地起身,这才觉幔帐外已是天光大明。
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胳膊腿,都整整齐齐,完好无损。
长长松了一口气。
外头的婢子们听到动静也赶忙跑了进来,一个个关心询问。
云冉摆摆手,尴尬笑了笑:“没事没事,做了个噩梦而已。”
婢子们这才如释重负,上前伺候她起身洗漱。
早膳时,兰桂嬷嬷也知晓了昨夜之事,特来找云冉询问。
云冉心里:他有病。
嘴上答道:“不知道,许是……许是夜里吃饱了,走过来消消食吧。”
兰桂嬷嬷:“……”
大半夜从深柳堂消食到湛露堂,真当她老糊涂了。
但见王妃一脸无辜迷茫,显然真的不知道原委,兰桂嬷嬷也不好再问。
毕竟殿下性情古怪,行为也非
()她动作有些僵硬地侧过了脸,便见灯影幢幢的宽敞庭院里,身形修长的男人一袭墨色狐皮大氅,面如冠玉,正负手大步走来。
寒夜露重,呼啸的北风拂过他的脸庞,吹得衣领的狐狸毛如黑雾涌动,也衬得他的肤色愈冷白。
司马璟自然也看到了廊下站在的云冉。
见她一身银白氅衣,裹着小小的身子,远远看去毛绒绒一团。
背在身后的长指不自觉动了两下,又蓦得攥紧。
一直等他走到了面前,云冉才如梦初醒般,屈膝行礼:“殿下万福。”
司马璟垂下眼,视线却鬼使神差又扫过了她雪白的纤颈。
想到昨夜的狼狈反应,他薄唇也不禁紧抿成一条线,生硬地别开脸:“起来吧。”
云冉直起身,却不看他,只淡淡道:“殿下如何又来了。”
饶是廊下灯火昏暗,司马璟依旧看出小娘子眉眼间的冷淡疏离。
这好像是两人相识以来,她第一次这般冷漠待他。
平日里的她,永远是笑吟吟的脸庞,无穷尽的干劲儿。
就好似,这世上没有一切能难到她,打败她。
可现在的她……
不再仰着脸对他笑了,也不再睁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了。
胸口好似被什么堵着,一阵闷。
云冉等了好半晌,见面前的男人还是一言不吭,也不耐了:“既然殿下不说话,看来是没什么要事。
外头风大,恕我不奉陪了。”
说罢,她提步就要往屋里去。
只是经过男人身旁的刹那,手腕忽的被扼住。
“云五。”
男人低沉的嗓音冷不丁在夜色里响起,云冉眉头拧起。
怎么又是这个鬼称呼!
强压着腹诽,她偏过脸,瞥过那只紧紧抓着她的大手,柳眉蹙得更紧:“有话好好说,别动手动脚。”
司马璟:“……”
静了片刻,他手臂稍稍用力,重新将她拉到了面前,叫她与他面对面站着。
云冉此刻只恨自己个头小,被他一拽就过去了,实在是太没面子了!
于是她鼓着脸,抬起头,恶狠狠地瞪着他——
个子高了不起啊!
司马璟:“……”
沉沉吐了口气,方才正了神色,道:“为何又食言?”
“食言?”
云冉微怔,反手指了指自己:“你说我?”
司马璟:“……不然?”
云冉困惑:“我哪里食言了?”
司马璟:“明明答应了我的要求,却一次次失约。”
云冉愣了片刻,也明白了他的意思:“你是说……抱你这件事?”
司马璟不语,只面无表情得扫过廊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