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假花瓶时,还要认真,还要专注,还要古板的语气,开口了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课长先生,您也被骗了。”
“这个瓶子,虽然也是仿制品。
但是,比我今天上午看到的那个,要高级得多。”
“它的底款,是仿的‘大清乾隆年制’,但字体结构,模仿的是嘉庆朝的风格,这是第一个破绽。”
“它的青花色,试图模仿‘苏麻离青’的效果,但铁锈斑的分布,过于均匀,是人工点染,不是自然形成的,这是第二个破绽。”
“最有趣的是它的胎土,”
陈默的声音里,带上了一丝兴奋,“它用的是高岭土混合瓷石,这是典型的景德镇配方。
但是,它在研磨的时候,掺入了极少量的,石英粉末。”
“这是为了,提高烧制成品的透光度。”
“一种,非常现代,也非常投机取巧的做法。”
他抬起头,看着已经彻底僵在原地的影佐龙一。
用一种,充满了学术探讨精神的,无比真诚的语气,做出了最后的总结。
“所以,课长。”
“您为这样一个,价值不过一百个大洋的,工艺品级别的仿制品,而这么大的火。”
“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看。”
“非常,不划算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