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换了装束，换了气质。
从一个卑微的清洁女工，变成了一个高高在上的黑道女王。
但那张脸！
那张清秀而冰冷的脸！
是她！
是在“长崎丸”
号的走廊上，与他擦肩而过，又在他眼皮底下凭空消失的那个女服务员！
也是那个在黑暗中，为他们包扎伤口，留下解药的鬼影！
“是你！”
杰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。
苏月影（千面）的脸上，没有任何表情。
她仿佛没看到杰克眼中几乎要喷出的怒火，只是做了一个“请坐”
的手势。
她的声音，像冬日的湖冰，冷硬，平直。
“你们可以叫我‘青龙’。
我是‘幽灵’先生在日本的联络人。”
杰克强压下拔枪的冲动，和亚瑟一起坐了下来。
他感觉自己的肺，都快要被怒火和屈辱感撑爆了。
又是这样！
又是这种被彻底看穿，被完全掌控的感觉！
“你们老板到底想干什么！”
杰克的声音，因为愤怒而有些嘶哑，“把我们当成诱饵，扔进绞肉机里，很好玩吗！”
苏月影没有理会他的质问。
她只是将面前的茶杯，轻轻推了过去。
然后，她用一种陈述事实的、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，缓缓开口。
“‘神风计划’，不是为了制造一枚炸弹。”
杰克和亚瑟，都是一愣。
“你们截获的‘中子源生器’，只是一个子体。”
“在日本本土，或者在其他我们不知道的地方，还存在一个母体。”
“那是一个连锁引爆网络。
一旦母体被激活，所有子体，都会在同一时间，被瞬间引爆。”
轰！
这几句话，像是一颗真正的炸弹，在杰克和亚瑟的脑海中，轰然炸响！
连锁引爆？
母体？子体？
他们脸上的血色，以肉眼可见的度，迅褪去。
他们第一次，感到了自灵魂深处的恐惧！
他们一直以为，自己是在阻止一场核爆。
现在他们才知道，自己只是在试图剪断一张巨大蛛网上的，一根微不足道的蛛丝！
而这张网，覆盖了全世界！
“这……这不可能……”
亚瑟的声音，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这种疯狂的、灭绝人性的计划，已经出了一个特工的想象极限。
“所以，”
苏月影冰冷的目光，扫过两人惨白的脸，“炸毁‘长崎丸’，是最愚蠢的做法。
那等于亲手按下了引爆全球的按钮。”
杰克彻底说不出话了。
他后背的冷汗，瞬间浸透了衣服。
原来，他们差一点，就成了全世界的罪人。
而“幽灵”
，救了他们。
也救了全世界。
这种认知，比任何羞辱，都让他感到无力。
“现在，你们明白了合作的必要性。”
苏月影冷冷地说道。
那不是一个问句。
“我们可以合作。”
她顿了顿，补充道。
“在我们的规则下。”
“你们提供所有来自美国军方的、关于‘神风计划’的情报，并负责提供火力支援和外围策应。”
“我们，提供行动方案，技术指导，以及核心目标的突破。”
“最重要的一点。”
苏月影的眼神，像刀一样锋利。
“最终的决策权，在‘幽灵’先生手中。
你们需要做的，只有服从。”
杰克的拳头，在桌下，死死地攥紧。
指甲，已经深深地嵌入了掌心。
不平等的条约。
这是彻头彻尾的，城下之盟！
他们，曾经是世界上最顶尖的特工小队。
现在，却要沦为别人的打手和情报员。
“我……”
“我们同意。”
亚瑟打断了杰克即将脱口而出的拒绝。
他看着杰克，轻轻地摇了摇头。
眼中，满是疲惫与现实。
杰克看着亚瑟，又看了看眼前这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