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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白混合的光线,逐渐凝实,没有征兆地停在半空中,既不后退,也没继续前进,而是定定地面对余千岁,只有半米的距离。
余千岁虽是安抚了陈槐,但陈槐仍未掉以轻心,他紧紧攥着承影剑,屏住呼吸,透过那团晦暗不明的光线,竟在中间看到了疑似液体在流动,而线束两端,仿佛限制了液体的游荡,让它只能局限在这狭窄的地方。
世间至纯至暗的两种颜色交相编织,相互缠绕又随意松散,上演一出默剧,只是主演的数量,着实令陈槐分不清,究竟是一位还是两位。
正当他纠结时,两股光线一左一右地分开,上演一出泾渭分明互不干涉的戏码。
余千岁神色未改,手指在陈槐的侧腰轮番抬起又落下,把陈槐的腰身当成钢琴一样,只不过弹奏的乐章格外不走心。
一黑一白的光线,忽地在空中随意拉伸起来,宛若有看不见的手,将它当做橡皮泥随意揉搓,最后竟然变形成一个并不规矩的太极图模样。
黑白两色的阴阳鱼,又相互融合,弹跳在高空中,又重重落下,伴随“咕叽咕叽”
的蠕动声音,光线尾相连,变成一张纯白的饼,似圆非圆的造型,刚刚在半空里展开,那抹黑色,成为高空跌落的一滴墨,只听啪嗒一声,墨色晕染,一个看不清模样的“人”
,从墨色中徐徐向上“拔”
出来。
像是幽灵,又似体柔无骨的无脸人。
果冻质地的身体前后涌动,滑腻腻的,和余千岁面对面站立。
它说:“你总算来了。”
余千岁搭在陈槐腰侧的手掌募地收紧,嘴角看不出的笑意,别有春秋。
“不是我来了,是你把我拽进这里的。”
无脸果冻笑得猖狂,高亢的笑声,让它刚刚稳住的身形前俯后仰,陈槐看在眼里,心里默默吐槽,指不定什么时候嘎嘣一下折了。
“怎么样,我制定的游戏规则,好不好玩?”
余千岁皮笑肉不笑,一双眼睛似豺狼,正凶狠地咬住猎物不放,“你认为呢,好不好玩?”
他伸出左手,掌心上面漂浮着来回打转的螺旋仪,余千岁猝不及防地将螺旋仪扔向对面,遭到螺旋仪的疯狂绞杀,那团果冻也照旧笑得癫狂。
它被螺旋仪绞成一地碎块,而后又自行归拢到一起,重新以新的面目出现。
陈槐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,他亲眼看到无脸的果冻,绞杀重组后,变成余千岁的模样。
陈槐向左微微移动,贴着余千岁的肩膀,感受他自身真实的温度。
对面的人猛地飘到陈槐面前,脸上的笑意止不住的疯狂,似是要将陈槐扒皮拆骨,看个究竟。
尽管陈槐知道这是在复现的“梦境”
,可是被如此死盯,他只觉得浑身汗毛骤起,握住承影的手臂终于按耐不住,朝着面前的人挥去。
这人瞬间一个闪避,歪斜的身子勉强直立,几分吊儿郎当地揶揄道,“这就是你找的那个变量?”
余千岁眼神里藏不住的嘲讽,“何必再绕弯子?”
“界……神。”
他故意把“界神”
在嘴里嚼了又嚼,这才慢吞吞地说出来。
“该换新玩法了。”
界神操控飘忽的身体,瞬间朝余千岁袭来,祂额头抵着余千岁的额头,“是吗,我怎么不这样认为。”
余千岁懒得戳穿祂心中所想,祂们一神分二身,是多年以前造成的错误,余千岁刚知道的时候,打算拨乱反正,但他现在的神力大不如以前,思来想去,不过一场游戏而已,至于怎么玩,界神能制定规则,他又怎么制定不了。
没想到不等他醒来去找界神,界神却在他昏睡期间不请自来。
“你要是不想换个玩法,也就不会把它拿出来。”
余千岁的目光看向半空中旋转不停的螺旋仪,早在他捡到螺旋仪时,就一直猜想,这种臻品究竟是谁精准投递的?
若论实力,创办云落山之初,彼时的第九和光耀都比云落山值得“投资”
,但好端端的,天降异宝,如果抛开公会实力,在可选项中,只剩公会会长了。
毕竟能在里界占据一席之地,又凭一人之力创办公会的玩家,不会没有实力。
只不过论起实力高低,余千岁自信他在另外两人之上。
螺旋仪的出现,已经在暗中打破里界运行的固有规则,正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