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,只有一个目的,我带着它,会有用。”
陈槐抓着余千岁的手掌,用力在他掌心按压,“我还不清楚能拿它做什么,直到进了游空,螺旋仪自己跳出来,收集我需要的……”
陈槐一字一句道来,逐渐地把所有的猜测,大胆地串联起来,他捏了捏余千岁的脸颊,“我说的对不对?”
“你早就料到了,所以才把它给我,好让我尽早收集精华。”
余千岁顽劣地笑起来,手指顺着陈槐的手腕,慢悠悠地向上移动,“没错。”
“我一直昏睡,但是听力没有封住,你和江杉他们说的那些事情,我全都听到了。”
“就如江杉分析的那样,我强行把神力使出来,这副身体承受不住,濒临极限时,就会陷入假死状态。
我当然能自己慢慢调理过来,但我也相信,你受不了那么长时间留我一人昏睡调理,肯定会出手。”
“在基地你能信任的人,无外乎擎风他们。
保险起见,我昏睡这件事,不宜被更多人知道,在最小的范围里,能够帮你的,只有江杉一人。”
“江杉研究的那些东西,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些,面对我的情况,他必然会用特殊的药剂。”
陈槐被余千岁这走一步看十步的架势惊到了,他放下右手,声音和缓,“你在昏过去之前,短短几秒的时间,想了这么多?”
“那不是,早在副本里我就想到了,那时我的情况就不太好了,重建大须弥山时,我几乎是在强撑。”
余千岁和陈槐说了许久,待水温渐凉,他把陈槐从浴桶里捞出来,转瞬在背包里拿出几身新衣服,两人双双换上,正当陈槐因余千岁的“强撑”
感到后怕时,余千岁拉着陈槐来到书房。
目之所及,是多个悬浮信息屏。
“还有件事,你说的‘预料’,确有此事。
不光是你,还有我,乃至所有的玩家,每个人的结局、走向,都是既定的。”
“暗中掌控里界的上位者,早在最初,就对三城的万事万物,都写出了既定的结局,而每个玩家,最终能走到哪里,是界神说了算。”
陈槐看着半空中的多个信息屏,靠着桌子半坐着,“所有人的命运都是既定好的,那这样还有什么意思?”
余千岁点了点额角,“在祂看来,玩家能否现真相,又或者能否跳出既定结局,才是最好玩的。”
余千岁嫌弃地吐槽,“不过祂也没那么无聊,只不过脑子不太好罢了。”
“而且玩家们的命运走向,并不是所有的细节,全都制定好的,祂只写了关键节点和既定结局。
界神想看的,是玩家们能否离开命轨,打造全新结局。
祂用藏在四处的眼睛,去观察里界所有的动向。”
“在界神眼里,里界不过是个巨大的试炼场而已。”
余千岁说得肯定,“只不过在祂设计的游戏规则里,现规则并反向拿捏的玩家,少之又少。
金字塔上面的玩家,除了荒天大漠那几位和我有关的以外,剩下的就是无声区的那几十名,他们在被观察中,打破固有设定,迎来了自我。”
伴随余千岁的轻微叹气,他摊手道,“所以不被掌控的木偶,一旦长出自己的思想,就会逃离既定的环境,再想给他们绑上线,还是有点费劲的。”
陈槐愠怒道,“那每个人还在里界活的有什么劲儿?都定好结局了,就算不下副本,该什么时候死,照样什么时候死。”
他倏地站起来,面对余千岁疑惑道,“你怎么对界神设定的规则,那么了解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