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解开绳结,“你这样子出去,我不放心。”
现在的陈槐,在余千岁眼中,分明是他在欲海沉浮的渴望。
他强行把暴虐因子压了下去,现在的他没有丝毫大开杀戒的念头,反而只有一个想法。
然而他和即将爆炸的火药桶没有区别,稍有不慎就会生他不愿意看到的事情。
“陈槐,我求求你,走吧。”
短短八个字,却从余千岁嘴里变成了波澜起伏的小舟。
“我要是不走呢。”
下一秒小舟在海面航行,时而潜入海底,时而跃于海面。
熔金橘光倾洒海平面,余千岁强行逼迫自己控制力道,“绝对不能伤害陈槐”
在脑海盘旋。
他梦寐以求的甜在陈槐的嘴角化开。
冰川融化,天空露出鱼肚白。
温热的气息在海面飘洒,小舟摇摇晃晃,在风雨降临时变成巨轮,穿过重峦叠嶂,终于求得柳暗花明。
余千岁毛茸茸的脑袋抵着陈槐的颈窝,旁边是一地碎衣布片。
满目狼藉被清理干净,唯有肌肤上的红点斑斑,成为荒唐之后的佐证。
两身剪裁立体、款式相仿的衣服,经过余千岁的一番伺候,两人换上了新装。
陈槐顿感疲累,内心却充盈,暗自心想,幸好是睡了很久,不然余千岁疯狗一样的体力,到了后面实在不好吃消。
余千岁双手抓着陈槐的臂膀,瓮声瓮气地道歉,“对不起啊。”
“你刚醒就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
陈槐手指戳着他的额头,手指弯曲抬起他的下巴,让他看向自己,“生什么事儿了?”
平时的余千岁有点吊儿郎当,且会胡来,但在很多事情上面,他从来不会这样不分轻重。
也绝不是刚才那种,几近失控的样子。
仿佛他体内生出两个魂体,在争夺身体的主导权。
余千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并说了出来,陈槐越听越暴躁,“你脑子呢?”
“明知有诈还要喝?我就不信你那些道具里,没有比它更厉害的补剂。”
余千岁频频点头,手臂环抱着陈槐,完全一副陈槐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。
“接下来怎么办,你体内的东西,能不能代谢掉?”
余千岁眼睛顿时放光,“我觉得吧,可以,但是得辛苦你了。”
他好不容易把残暴杀人的想法压下去,但是仍有冲动行暴的想法,杀人的快意和涬适的筷感,同样来自想要一切能够得到满足,副作用的存在,是放大人心深处的欲望。
经过余千岁一番实践操作,他得出来如此结论。
话说出来后,当即获得陈槐一记猛克。
“答应我嘛。”
余千岁搂着陈槐晃来晃去,“说你答应我。”
陈槐眼睛射出寒光,“我成了工具是吗?”
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。
“不是。
我错了。
绝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余千岁立马滑跪认错。
“行了行了,大尾巴狼装啥小白兔。
赶紧把那些东西代谢干净,一想到你体内有不安分的东西,我就……”
余千岁搂得更紧,贴着陈槐的脸颊,“你就怎么样?担心我?不过你说了,让我抓紧时间把那玩意儿代谢出去,所以咱俩……”
他嘿嘿地傻笑起来。
“滚!
从你的道具库里找药剂。”
余千岁从一堆药品里扒拉出两颗药丸,“陈槐,营养剂这东西,一会儿你也得喝。”
“上了擂台,没人能逃过。
把这个隔离丸吃了,免得到时候喝了营养剂和我一样。”
陈槐拿过药丸扔进嘴里,捏起另一颗,双指掐住余千岁的脸颊,迫使他张嘴吞咽。
“那你之前怎么不吃?”
余千岁迅瞟了陈槐一眼,不太自在地丢脸承认,“我低估了它的功效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