避免余千岁再在他面前没话找话,陈槐当即跟擎风说:“我只是好奇他刚才的举动,人怎么会像吊威亚一样停在半空,现在听你这么说,我明白了。”
恐怕胖和尚刚才和他一样,把佛珠变成金杖,用杖尖插进环面,他则站在杖身上面,只因他体型宽胖,衣摆随风飘荡,遮住了不显眼的杖身,这才令陈槐产生误会。
“把吴期叫醒吧,我先下去了。”
“这三圈环面,应该是不允许玩家站在边上偷懒。
只要我们在既定时间内,稳住身形,不掉下去就可以。”
陈槐和余千岁依次跳下去,擎风这才叫醒吴期。
吴期听完擎风的讲述,大惊失色,心脏狂跳起来。
“风哥,咱要不商量个事儿?”
未等他说完,擎风摘下左手的手甲钩,“戴上它。”
“好嘞!”
吴期要说的就是这事,眼下除了陈槐的承影剑可以插进环面,帮助他们稳住身形之外,只有擎风的手甲钩可以做到。
他左手戴上手甲钩,趁着颠簸动静不大,干脆大字张开趴在上面。
吴期双腿用力,脚尖蹬着环面,随着几番旋转,他的胃里翻江倒海。
好不容易瞅准机会,他把双腿甩向擎风的身旁,向擎风靠拢。
“风哥,我有个事儿挺好奇。”
又一轮强劲颠簸,环面近乎36o°的旋转,吴期咬紧下唇,右手扣在左手手背,加深了手甲钩的嵌入。
他的问题随着颠簸,一字一字地支离破碎,浑身冷汗无一不在提醒他,刚才的危险,稍有不慎,就会被甩到中间,迎接玩家的只有掉进深渊,再难生还。
擎风比吴期的状态稍微好些,他把全身的力气都灌进右臂,单靠右臂的手甲钩,扣住环面,脚尖死死钉住环面,避免大幅度的颠簸,让他飞出去。
众人头顶吊着一个透明沙漏,自他们进来,便在倒计时。
眼看着沙子下漏的越来越多,二十分钟的颠簸也即将结束。
吴期急促呼吸不停大喘气,快腾出右手擦拭额间的汗水,随即又立马恢复原位。
他气喘吁吁,仍不忘没有说完的事情。
“那俩人呢?”
擎风伸出食指,示意他向里面看。
吴期费力地四肢固定在面板上,抬起脑袋伸长脖子向中间的环圈看去。
余千岁的扇子定然没有陈槐的剑好使,俩人从第一次颠簸的时候,就默契地站在了一起,陈槐现他无论去哪里,都能转身看到余千岁,懒得争执,自然随余千岁去了。
他们两个率先跳进颠簸的碗池里,横向底浪恶作剧般移动,加上外环向内倾斜的角度,陈槐和余千岁双双滑向第二圈,剩下的倒计时里面,全靠陈槐充血的右臂握住承影剑,这才堪堪承载两个人的力量。
“我去。”
“我就说他俩指定有点啥吧。”
吴期连连咋舌,擎风瞧他一副八卦的模样,就知道吴期好了大半。
随即他试探道:“你还要找沈慕梨吗?”
提起沈慕梨的名字,吴期的脸立即变得哀伤,擎风腹黑地藏起笑意,八卦可以,不过别老八卦他家老大啊,尤其还当着他的面。
头顶的沙漏结束及时,转盘轰隆一声三环并拢,合成整块平地。
陈槐收起承影时,用剑身拍打余千岁的衣服,示意他松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