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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摆摆手,没回头:“老子造的东西都敢骂,轮得到一块废铁挑三拣四?”
走到船沿最后一块完整甲板上,他停下脚步,把沾血的扳手套进右手。
“拿去。”他扬手一抛。
扳手划出一道弧线,稳稳落在机械手掌中。
一瞬间,整座黑色方碑剧烈震颤,符文由蓝转金,嗡鸣声穿透风雪。那只手紧紧合拢,将扳手攥在掌心,关节咔咔作响。
然后,它开始回缩。
就在即将退回碑体裂缝的刹那,掌缝间漏出一丝微光——映出了扳手的影子。
但那影子里,站着两个人。
一个是杨默。
另一个,穿着白大褂,手里也拿着一把扳手,正对他点头。
“爸……?”杨默瞳孔一缩。
碑门缓缓闭合,寒气收束。最后一点光消失前,我听见一段低语,不是通过耳朵,而是直接在脑子里响起。
听不懂词,但能感觉到意思。
像是一种召唤。
又像是一句警告。
狗王呜咽了一声,蹭到我腿边,脑袋使劲往我胳膊底下钻。
我低头看着它,又抬头望向那重新沉寂的黑色碑体。
面具后台还在跑数据,刚刚捕捉到一帧残留信号。
解码结果显示:
【指令更新:目标宿主确认。启动‘双生协议’唤醒程序。倒计时:71:59:43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