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启的话语像是一盆最刺骨的冰水,浇在了纱织沸腾的杀意之上。
那柄裹挟着她全部怒火与决心的刺剑,最终在距离乾启咽喉装甲不到一公分的地方,戛然而止。
剑尖因为那股被强行遏制的恐怖动能而剧烈地颤抖着,出“嗡嗡”
的悲鸣,并且剑风所激起的涟漪,甚至吹动了乾启胸前装甲上的一缕细微尘埃。
虽说他依旧没有动。
依旧就那样双臂环抱,平静地站在那里,仿佛纱织那足以致命的突袭,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彩排。
纱织的胸口剧烈起伏着。
——这个姿态……这种态度……
“……你……”
她的大脑因为这预想之外的反应而陷入了短暂的空白。
她知道了!
这绝对是陷阱!
!
她的战斗本能在一瞬间压倒了所有的愤怒和困惑。
但她没有后退,也没有继续追问。
而是咻地一下,瞬间从乾启面前消失。
下一秒,纱织的身影出现在乾启的左后方,她的度快到在雨水中拉出了一道清晰的白色水汽,但她没有丝毫停顿,而是再次化作残影,围绕着乾启所在的中心点,开始了毫无规律的高圆周运动。
积水被她的脚步不断踩爆,在半空中炸开一团团的水雾。
她的身影在废墟的阴影中时隐时现,像一头寻找猎物破绽的幽灵。
而期间,她也在观察,在寻找那个“陷阱”
。
是埋设在周围的炸药?是潜伏在暗处的狙击手?还是他身上那件装甲隐藏着某种同归于尽的机关?
然而,什么都没有。
雨幕中的骑士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。
他甚至没有转动头部去追踪纱织那快如鬼魅的轨迹,就那样静静地站着,仿佛已经看穿了她的一切行动,又仿佛……根本不屑于去看。
这种被彻底无视,甚至是被“怜悯”
的姿态,比任何激烈的反击都更让纱织感到屈辱和焦躁。
“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?!”
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,因为高移动而变得有些飘忽,却掩盖不住那份急切。
“停止你那令人作呕的表演!
!”
就在这时,纱织猛地再次刹停,这次是出现在乾启的右侧。
她不再犹豫,将手中的刺剑反握,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,朝着乾启驱动器所在的位置狠狠捅了过去!
她不信对方连驱动器受袭也能无动于衷!
果然就在她动攻击的同时,那个一直沉默不动的骑士,终于有了动作。
但他既没有格挡,也没有闪避。
只是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,伸向了腰间的驱动器。
“我说过,你搞错了一些事情。”
“你以为我是在拖延时间吗?”
乾启的声音依旧平静,他的动作不疾不徐,仿佛根本没有看见纱织那刺向他要害的剑刃。
然后,轻车熟路地拉动驱动器的底座,进行了切换。
——『forride!
go-go-go-goro!
i-o2!
!
(时王二阶!
!
)』——
嗡——
一股仿佛来自更高次元的能量波动,以乾启为中心轰然扩散!
纱织的突刺猛地一滞。
她感觉自己的剑尖像是刺入了一团无形的力场之中,再也无法寸进分毫。
“我只是在等你接受现实。”
——『ka!
nrider——(rider——)!
i-o!
(i-o!
)』——
——『i-oii!
!
』——
一个与之前所有音效截然不同的音效,响彻了整个空间!
再然后,乾启的周围出现了大量的表带,这些表带以极快的度缠绕着他——
最终让他变成了一个比他身上的时王装甲还要大一圈,也更加厚实雄壮的铠甲。
“这股力量是……”
纱织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她在那光芒中,仿佛看到了无数个时钟的虚影在倒流、在快进、在破碎又重组!
轰隆!
!
!
再然后,强大的能量风暴席卷开来,这股力量远比纱织变身dread时更加霸道,纱织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从剑尖传来,让她整个人被那股时空能量波及。
强大的能量风暴席卷开来,这股力量远比纱织变身dread时更加霸道。
纱织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从剑尖传来,她整个人被那股时空的涟漪狠狠地掀飞了出去。
她在半空中强行扭转身体,双脚在湿滑的地面上摩擦出了两道深深的沟壑,连续后退了十几米才堪堪稳住身形。
——好强大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