扑去,手指胡乱地在关门键和1楼上疯狂按动。他的动作因为恐惧而显得无比笨拙和仓促。
电梯门似乎极不情愿地,再次发出那种令人不适的摩擦声,开始缓缓闭合。
在门缝逐渐缩小的视野里,那个红裙女孩依旧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她的脸在明暗交界处显得愈发诡异,那双黑洞般的眼睛,自始至终,都没有离开过陈默。直到电梯门彻底合拢,将那幅可怕的景象隔绝在外。
“哐当!”
电梯猛地一震,恢复了运行,开始正常下降。
陈默背靠着冰冷的厢壁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的衬衫,心脏跳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。他死死盯着楼层显示屏,看着数字从那个不祥的“13”跳变成12,11,10……一直到1。
“叮!”
门开了,外面是灯火通明、空无一人的大堂。
他几乎是连滚爬地冲出了电梯,头也不回地狂奔出写字楼大门,直到冰凉的夜风扑面而来,他才稍微找回了一点真实感。他站在路边,扶着膝盖,身体仍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。
刚才那一幕,是幻觉吗?是加班太久产生的错觉?还是……
他不敢深想,伸手拦下了一辆刚好路过的出租车,逃也似地离开了这栋让他毛骨悚然的建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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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阳光炽烈,透过出租车的车窗照在脸上,带来一丝虚假的暖意。陈默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,脸色憔悴。他几乎一夜未眠,一闭眼就是那个红裙女孩和那个血色的“13”。他请了半天假,但有些事情,他必须去确认。
再次踏入写字楼大堂,白天的喧嚣和人来人往冲淡了昨夜的死寂与恐怖,但他心底的寒意并未散去。他径直走向电梯厅旁边的保洁休息室。
负责这片的保洁阿姨姓王,是个五十多岁、面相和善的本地人,平时喜欢跟人聊几句。陈默找到她时,她正在整理清洁工具。
“王阿姨,早。”陈默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。
“哟,小陈啊,今天来得晚嘛。”王阿姨抬头,笑眯眯地说。
陈默犹豫了一下,组织着语言:“阿姨,跟您打听个事儿。咱们这栋楼……是不是没有13楼?”
王阿姨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,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,压低了声音:“你问这个干嘛?”
这反应让陈默心里咯噔一下。他含糊道:“没什么,就是昨晚……好像听人提起过。”
王阿姨叹了口气,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,显得忧心忡忡。她把陈默往旁边拉了拉,声音更低了:“唉,造孽啊……小伙子,你刚来没多久,可能不知道。咱们这楼,当初建的时候,确实是规划了13楼的,后来……出了事,就封掉了,牌子也换了。”
“出……什么事?”陈默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。
“大概……是三年前吧,”王阿姨的声音带着一种讲述禁忌往事的神秘感,“电梯安装调试的时候,出了故障。一个来给工人送饭的小女孩,不小心……掉到电梯井里了。等发现的时候,人早就……没救了。”
陈默的呼吸骤然停止。
王阿姨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,继续说着,语气带着唏嘘:“那小女孩,当时穿的,就是一条她妈妈刚给她买的新裙子,红色的,特别鲜艳……听说,死的时候,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张纸,好像是给她爸爸画的画,都让血给浸透了……”
红色的裙子……染血的纸……
陈默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仿佛有惊雷炸响。昨夜那恐怖的一幕幕,不是幻觉!那个女孩,那个不存在的13楼,那染血的纸条……都是真的!
他脸色惨白如纸,身体晃了一下,勉强扶住墙壁才站稳。
王阿姨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:“小陈,你没事吧?脸色这么难看?”
陈默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极度的恐惧攫住了他。
就在这时,王阿姨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,补充道:“哦,对了,还有件事,更邪门。那女孩出事前,据说在工地附近玩,碰到过一个晚下班的年轻男人……好像是问了路还是什么的。结果没过两天,她就……警察后来调查,也没查出那男的是谁,就不了了之了。”
她看着陈默毫无血色的脸,摇了摇头,用一种近乎怜悯的语气,低声说道:
“那小姑娘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