则”
里…其实已经叫过她了?!
只是…那时的叫号声…提前到了【o17】还在屏幕上的时候?!
所以系统记录里没有!
所以护士说没叫到!
所以…
她的“就诊顺序”
…被某种东西…提前了?!
这个念头像一条毒蛇,猛然钻入她的脑海,让她浑身冷,牙齿都开始忍不住打颤。
她不敢再坐下去了。
她猛地站起身,踉跄着冲到分诊台,脸色苍白得吓人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:“护士…我…我不要等了…我…我改天再来…”
那个年长护士这次终于正眼看了她一下,似乎被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惊到了,皱了皱眉:“现在快到你了啊,o24后面就是o25,你是o26吧?马上就到了,不再等等?”
“不!
不等了!
我…我难受…我先走了…”
林晚语无伦次,几乎是抢夺一般从护士递过来的本子上签下“放弃就诊”
的字样,笔迹潦草得像鬼画符。
然后她像逃难一样,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候诊区,冲过了长长的走廊,甚至等不及电梯,直接从安全通道跌跌撞撞地跑下了楼。
直到冲出医院大门,重新呼吸到室外浑浊却自由的空气,沐浴在惨白的阳光下,她才弯下腰,双手撑着膝盖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仿佛刚刚挣脱了某种无形的、冰冷的束缚。
是错觉吧?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,出现幻听了。
她拼命安慰自己。
然而,那天晚上开始,怪事却变本加厉。
在家里的卫生间,她正对着镜子刷牙,客厅的电视里正在播放夜间新闻。
就在新闻主播念完一条新闻,停顿换气的那个瞬间——
她清晰地听到,镜子里的自己(或者说,是来自镜子深处的?),传来一声极其细微、却冰冷清晰的:
“下一则报道…”
比电视里实际响起的声音,快了足足一秒!
她吓得牙刷都掉进了洗手池。
第二天上班,在地铁站台等车,广播里响起:“列车即将进站,请勿靠近屏蔽门…”
但在广播响起前的一刹那,那个冰冷的、熟悉的电子女声变调,再次贴着她的耳朵响起:
“列车即将进站…”
她惊恐地四周张望,周围的人毫无反应。
电话会议中,老板正在言,在一个句子的结尾处,她竟然提前一秒听到了老板下一个词语的开头音节!
那声音不再是标准的电子音,而是带上了老板特有的、略带沙哑的质感,像是某种可怕的模仿和预演!
林晚快要被逼疯了!
那诡异的“提前一秒”
的叫号声,如同附骨之蛆,从医院蔓延出来,渗透进了她生活的每一个角落!
无处不在!
无孔不入!
她开始失眠,食欲不振,不敢接电话,不敢听任何广播,甚至害怕听到任何规律性的提示音。
她变得神经质,草木皆兵,工作效率急剧下降。
她不得不再次请假,去了另一家医院,挂了精神科的号。
候诊区同样拥挤,同样有电子叫号屏。
她如同惊弓之鸟,缩在离屏幕最远的角落,死死捂住耳朵,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抖。
叫号声通过扩音器在走廊里回荡。
她紧闭着眼,努力不去听。
但是…没有用。
那个冰冷的、只有她能听见的“预播”
声,如同幽灵般,精准地、提前一秒…在她的颅内响起!
“请o35号…”
(颅内预播:请o36号…)
“请o36号…”
(颅内预播:请o37号…)
……
一声声,一次次,分秒不差!
像一把冰冷的锉刀,反复磋磨着她已然濒临崩溃的神经!
她终于彻底崩溃了!
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,在所有病人和护士惊愕的目光中,出一声凄厉的尖叫,双手死死捂住耳朵,歇斯底里地哭喊道:“闭嘴!
闭嘴!
别再叫了!
我知道!
我早就知道了!
求求你停下!
!”
她被闻讯赶来的保安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