咙干,试图找到最委婉的措辞打消她这个疯狂的念头:“林同学,那房子……情况有点复杂。
之前的租客……”
“张伟的事我知道!”
林晓抢着说,语气依旧轻松,甚至带着点学术探讨的意味,“我查过一些非正式的报道和讨论。
一个压力巨大的程序员,独居在充满历史悲情氛围的老房子里,本身就容易诱心理问题。
加上可能存在的环境因素,比如管道异常导致壁炉区域温度升高,或者某些特定频率的声音刺激……多重作用下产生了幻觉和恐慌,导致了悲剧。
这正是我想研究的!
环境如何影响个体心理,历史记忆如何在空间中沉淀!
陈经理,求您了,就带我看一眼,一眼就行!
我保证,只看,不碰任何东西,尤其不碰那个壁炉!
我带了录音笔和相机,就想记录一下空间氛围。”
她的理由听起来无懈可击,充满了理性光辉。
那份对学术的执着和近乎莽撞的勇气,让我想起了半年前同样自信满满的张伟。
拒绝的话在舌尖滚了几滚,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。
或许……让一个带着纯粹研究目的、心理准备充分的人去看看,用她的“科学”
眼光审视一下,反而能驱散一些阴霾?杜老太太那边,也总需要有个交代。
“好吧,”
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,“下午三点,77号楼下见。
记住你的保证,只看,不碰,尤其离壁炉远点。”
“太感谢您了!
陈经理您放心!
绝对遵守纪律!”
电话那头的声音雀跃起来。
下午三点,阳光正好。
林晓如约而至。
她个子不高,扎着利落的马尾,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,背着鼓鼓囊囊的双肩包,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,镜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,充满了求知欲。
整个人散着青春和书卷气,与这栋暮气沉沉的老楼格格不入。
撕开封条,再次推开那扇沉重的橡木门。
熟悉的、带着灰尘和岁月沉寂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客厅里的一切依旧,只是落了一层更厚的灰。
巨大的壁炉沉默地矗立着,炉口幽深,像一张闭紧的嘴。
林晓一进门,就像进了宝库,眼睛立刻亮了。
她没有丝毫犹豫或恐惧,反而带着一种专业考古队员进入遗址般的兴奋和专注。
她放下背包,先掏出的不是相机,而是一个小巧的、带屏幕的温湿度计。
“果然……”
她看着屏幕上的读数,喃喃自语,“整体湿度偏高,温度比外面低大概3度,符合老建筑特性。”
她拿着仪器,开始在客厅里走动,记录着不同位置的数值。
当走到壁炉附近时,她的脚步停住了,眉头微微蹙起。
“咦?这里……”
她盯着温湿度计的屏幕,又抬头看了看巨大的炉膛,“温度梯度有点异常。
靠近壁炉半米内,温度比周围高出将近2度。
而且……湿度反而低一些?”
她掏出笔记本,飞快地记录着,“奇怪,没有热源,这种温度差异怎么维持的?是特殊的建筑结构导致的空气对流异常,还是……墙体内部有隐藏的热水管路?”
她绕着壁炉走了一圈,仔细地观察着大理石接缝和周围的墙壁,甚至拿出一个小手电筒,往炉膛深处照了照。
我站在门口,没有进去,只是紧张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。
她表现出的完全是专业研究者的冷静和探索精神,与张伟当初的好奇和轻慢截然不同。
这让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点。
初步环境测量完毕,林晓又掏出了她的专业录音笔,一个指向性很强的型号。
她走到客厅中央,按下录音键,然后闭上眼睛,微微侧着头,似乎在极其专注地捕捉着空气中最细微的声响。
房间里一片寂静,只有窗外远处传来的微弱市声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
我屏住呼吸,手心又开始冒汗。
这死寂……太压抑了。
突然,林晓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了!
她的身体瞬间绷直,像一只受惊的猫。
她飞快地低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