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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白莲教!
快!
报将军!”
“开炮!
快开炮!”
轰!
轰!
轰!
神武大炮仓促鸣响,零星火光划破夜空。
可白莲教士气如虹,竟冒着炮火强行推进。
军港围墙以水泥筑成,但并不高峻。
守军多为水师兵卒,缺乏陆战训练,战斗力有限,大多是被淘汰的冗员。
战局突变,白莲教徒如潮水般涌来,毫无惧色地扑向城墙。
守军猝不及防,阵脚大乱,李成率众攀城而上,转瞬之间便撕开了防线。
消息传到俞照宣耳中时,城头已失。
俞照宣心头一震,但很快便明白过来——这绝非偶然进攻,而是早有预谋的突袭。
他立即下令水师登船,撤离军港。
虽为副帅不久,但他清楚手下那些兵员多是临时拼凑,未经操练,难当大敌。
白莲教既敢强攻,必派精锐,死守无异于送死,唯有保全舰船尚存一线生机。
可惜,他仍高估了守军的抵抗能力。
纵有神武大炮镇守四方,水泥城墙坚不可摧,守军却在敌军登城瞬间土崩瓦解。
未及交锋,便四散奔逃,军港大门形同虚设,任由敌军长驱直入。
“圣教的斗士们!”
“……”
“明军不堪一击!”
“随我杀!”
李成一声怒吼,白莲教大军如洪流灌入港口,所过之处无人能挡。
尽管强攻代价惨重,折损数千,但拿下这座号称固若金汤的军港,已是惊人战果。
俞照宣仅带十艘战舰仓皇出海,余下二三十艘尽数落入敌手。
所幸白莲教不通航海,无法追击,否则海上一战难以避免。
但他不敢逗留。
海岸线上,神武大炮已被敌人操控,炮口调转,对准海域。
轰!
轰!
轰!
数炮弹撕裂海面,在舰队尾后炸起冲天水柱。
俞照宣咬牙疾驰,终于脱离射程,直奔郑和所在海域会合。
粮草匮乏,淡水将尽,若不尽快靠岸补给,全军恐难支撑一日。
旗舰甲板之上,俞照宣面向应天方向,“噗通”
跪倒,叩泣言:“摄政王殿下,末将有负重托!”
此刻万念俱灰。
刚得擢升,便遭此巨变,军港沦陷,何以面对朱涛?
他并不知晓,这一切皆在朱涛算计之中。
那些看似羸弱的守军,实则是朱涛刻意安排的弃子。
三里之外,一处高地。
杨无悔躬身禀报:“殿下,白莲教已全数进入军港,是否出击?”
朱涛端坐马上,破阵霸王枪轻颤,冷声道:“进攻。”
马蹄声骤起,哒哒作响。
他的军队列阵而出,铁甲森然,火器齐备,与白莲教相比,装备精良,气势如虹。
这支骑兵队伍装备极为精良,全身覆盖着寒光闪烁的精钢铠甲,寻常长枪即便刺中也难以一击致命,需多次重击才可伤其性命。
他们人马合一,气势如山崩海啸。
马蹄踏地,声震天地。
按理说,骑兵并不适合用于攻城作战,朱涛原本也打算让步兵先行推进。
然而白莲教竟在慌乱之中将城门敞开,尚未关闭,这千载难逢的战机,朱涛岂会放过?
“那是什么?”
“是骑兵!”
“哪来的骑兵?”
守城的白莲教徒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吓得魂飞魄散。
短暂的惊愕过后,他们立刻反应过来,急忙试图闭合城门,并调转神武大炮对准来敌。
可惜,朱涛率领的铁骑度何等惊人,还未等对方动手,前锋已然杀至门前。
“噗!”
“噗!”
朱涛手中那杆破阵霸王枪如龙吐信,连点之间血花四溅,头颅纷飞,无人能挡其锋。
城门被强行突破,后续步兵紧随而入,直扑城墙,专斩那些企图操作火炮的敌人。
刹那间,城楼上下尸横遍野,哀嚎与怒吼交织成一片修罗场。
白莲教虽仍是训练有素之众,远非昔日乌合之军可比,但明军突袭的消息还是迅传到了李成耳中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