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令本王满意,今日之事就暂且记下。”
“等你们日后立功赎罪,便可免去军棍,还有奖赏。”
他顿了顿,缓缓问道:
“你们刚才说,河水泛滥,土地松软?”
“回将军。”
“近日雨水不断,确实如此。”
那名叫刘五的士卒答道。
“那你可知道,如今泥土湿润,大概能深入多少?”
“回将军。”
“在河边,泥土已松至数米。”
“其他地方,也有四尺左右。”
听刘五陈述完毕,朱棣低声重复着那些话语,念不过一遍,眼神已渐渐明亮起来。
“陆川!”
“终于被我抓住机会了!”
朱棣眼神一冷,透出几分狠厉,随即迅走入营帐,召来手下将领。
这些人原是朱涛的亲信,皆是能征善战之将。
“将军。”
“您身子还未痊愈。”
“有什么事我们去办就是。”
“您不必亲自操劳。”
朱能刚进帐,便对朱棣说道,言语中带着真挚关切。
不带一丝谄媚之意。
全然自肺腑。
“无妨。”
“朱兄。”
“我岂是娇弱之人?”
“今日召你们前来,是已有破陆川之策!”
朱棣挥了挥手,随即望向朱能、张玉与张武,直接下令:“朱能,拨给你一万军马,你去佯攻陆川。
记住,要做出真打之势,但不可久战,兵力不可过多损耗!”
“末将明白!”
“定不辱使命!”
朱能在钦武卫曾受汤鼎调教,非但勇猛,亦有谋略,当即起身应命,向朱棣抱拳行礼。
“好。”
“张玉、张武。”
“你们也肩负重任。
本王将兵马交由你们,秘密挖掘地道,至少八尺深。
务必于明日午时前挖通,大军出击,一举拿下陆川!”
朱棣眼神如刀,寒光四射。
这几日连绵阴雨,正助他天时。
如同当年诸葛借东风,助他破城夺地。
陆川已如囊中之物!
而此时,远在京城的朱涛,眼中也泛起寒意。
“这群混账东西!”
“传我王令!”
“三日之内!”
“若还拿不下陆川!”
“孤亲自领兵南下,一一问罪!”
“身为三军统帅。”
“皆是生死兄弟。”
“为何各自为政?”
“简直是丢尽我大明脸面!”
“此事若传入朝廷!”
“父王必定震怒!”
朱涛轻轻摇头。
朱棡与朱棣之争。
他们心知肚明。
可蓝玉、沐英。
还有李文忠。
他们又在做什么?
有人专司粮草运输!
有人各自把守门户!
大明军规。
难道早已被他们抛诸脑后?
“这群蠢货。”
“简直是曲解了我的意思。”
“大表哥军中多年。”
“岂会任由他们胡作非为?”
“我倒真佩服他们的胆量!”
朱涛满脸怒容。
这些人皆是朝廷重臣,战场悍将,怎会犯下如此低级之错?
“大表哥终究是外戚。”
“两王之争。”
“不愿插手。”
“不敢插手。”
“恐怕都有。”
“蓝玉和沐英那边,压根不用多想。”
“一个曾坐镇云南多年。”
“一个曾击溃北元主力。”
“彼此之间有些不服气,也很正常。”
“毕竟,他们都是皇上的义子。”
“想要争一争权势。”
“可以理解。”
朱标对此心知肚明,只是淡淡地摆了摆手,毫不在意地说道:“给他们传个信,别太过分。
陆川终究是异国,如果真那么容易攻下,这天下早就安定无事了。”
“嗯。”
朱涛只是轻轻点头。
既然大哥已经开口。
那就再给他们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