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打江山?”
朱涛坐在朱元璋身旁,又看向朱标说道:“您杀与不杀,他都时日不多了,不如赐他一条生路,继续为朝廷效力,也好让李祺安心做事,不必每日战战兢兢。”
“嗯。”
“孩儿也觉得该如此。”
“李师傅虽有过错,但罪不至死。”
“杀他并不能震慑朝堂。”
“我们兄弟二人。”
“若是连一个朝廷都稳不住。”
“又怎能守住您打下的江山。”
朱标脸上也浮现出笑意。
朱涛说出了他的心里话。
治国靠的是人才,杀一人并不能解决问题,倒不如留下他,继续为大明出力。
“咱啥时候说要杀李善长?”
“是他自己跑来请死!”
“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又不是不清楚。”
“他投奔咱那年,都已经四十了。”
“咱信任他。”
“他帮咱打下江山,治理朝政。”
“咱也防着他。”
“防他的才学,防他的治国之能。”
“说白了就是忌惮。”
“咱忌惮李善长。”
“咱这辈子没怕过谁,唯独刘伯温与李善长。”
“是咱一辈子都忘不掉的臣子!”
朱元璋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情,有追忆,也有感慨,更夹杂着些许警惕。
他望了望眼前的两位皇子。
太子朱标。
齐王朱榑。
那些隐忧顿时散去。
他一生最得意的并非夺下江山。
而是在坐稳江山之后。
回望过去。
五个儿子个个皆为人中翘楚!
尤其是长子与次子!
更是龙凤之姿!
纵观历朝历代,从未有过如此团结、亲密的五位皇子!
如此情形下,大明江山怎会倾覆?
又怎可能衰败?
“有人常说,李善长的儿子李祺比不上其父。”
“但我并不认同。”
“李祺有眼光,也有判断。”
“只是因李善长光芒太盛。”
“他只能收敛锋芒。”
“若因他不慎触怒陛下,李家恐怕难逃灭门之祸。”
“即便他娶了公主。”
“心中也难以安宁。”
朱榑神情微冷,目光如电。
若连李祺的心思都揣摩不透。
他又如何辅佐朱标?
又怎能稳住大明天下!
“那就让李祺进入中书省。”
“但他家的丹书铁券必须收回。”
“这类特权之物不该再留于外臣手中。”
“免得他们滋生骄横之心。”
朱标也察觉其中深意,随即回应朱榑:“日后臣子若犯律法,必严惩不贷,绝不可留隐患。”
“对。”
“收回所有丹书铁券。”
“砸碎那些免死牌!”
“让他们安分守己地做官。”
“莫要妄想倚仗祖上功劳。”
“否则后果自负。”
朱榑轻轻点头,表示赞同。
兄弟二人对视一眼,心照不宣地笑了。
“咱的存在感就这么稀薄?”
“你们有大事要议,要不就去大明宫。”
“咱把大明宫让给你们。”
“别老在家里谈这些。”
“咱看了心里烦。”
朱元璋略带不悦地对两个儿子开口。
他虽退居幕后,但好歹也是皇帝。
即便将权力下放。
也不该像空气一样被忽视!
可这两个儿子。
就在他眼皮底下。
说了这么多话。
竟连一句禀告都没有!
果然应了那句老话。
儿子大了,爹也管不住。
闺女大了,娘也拦不住。
“重八。”
“你别闹了。”
“有话就说出来。”
“你的儿子还能不听你的?”
马皇后走过来,轻拍朱元璋肩膀笑道:“别像个孩子似的,若你把儿子们气走了,里屋那块搓衣板还给你留着呢。”
“咱这还像个皇帝吗?”
“老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