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洪武十八年,御史余敏与丁廷举上奏,揭北平布政司官员赵全德,与户部右侍郎郭恒联手贪墨!
他们的手段与数额,令人瞠目结舌!
比起工部左侍郎韩铎,这个郭恒更为猖獗!
他竟私吞了太平、镇江等地的赋税!
这些地方的钱粮,根本没有进入国库,全被他收入囊中!
还有浙西地区。
郭恒在征收时花样百出,巧立名目。
什么水脚钱、车脚钱、口食钱、库子钱、蒲篓钱、竹篓钱、神佛钱,名堂多得离谱!
最后清点总额,郭恒及其同党,竟贪墨了两千四百余万石粮食!
此人胆子之大,简直骇人听闻!
大明建国才几年?
竟能吞下两千多万石的赋税!
这是何等惊天的大案!
更严重的是,他还拉拢众多官员,形成庞大腐败网络!
在朱元璋亲自追查下,此案才浮出水面。
六部多数官员,竟都成了他的帮凶!
礼部尚书赵瑁!
刑部尚书王惠迪!
兵部左侍郎王志!
工部右侍郎麦志德!
这些朝廷一品、二品大员,全都卷入此案!
除了主犯郭恒,其余侍郎以下官员,尽数抄家灭族!
案件一路深挖,牵连极广。
传闻说,此案牵扯死者,多达三万余人!
就连主审此案的刑部左侍郎吴庸,也未能幸免,最终落得被处死的下场!
要知道,当时大明一年的收入,也不过两千四百万石粮食。
郭恒能活到现在,才真是怪事!
“殿下。”
“胡相国求见。”
张玉缓缓走进来。
“他来做什么?”
朱涛回过神来,眉头微皱。
胡惟庸?
居然亲自到锦衣卫总镇抚司来?
“嗯。”
“确实是胡相国。”
张玉点头确认,他不可能认错胡惟庸。
“毕竟人家也是当朝相国。”
“请他进来吧。”
虽不知胡惟庸意图,朱涛还是点头同意。
能在这种地方自由进出,已是莫大的胆量。
“见过齐王殿下。”
张玉转身出门,把胡惟庸请了进来。
胡惟庸进门后,目光扫向厅堂之上。
只见朱涛懒洋洋地站起身来,拱手说道:
“胡相国。”
“到这镇抚司,有何贵干?”
话音未落,朱涛便从堂上走下,顺手拿起边上的炭篓,往炭炉里添了两块炭,这才看向胡惟庸笑了笑。
“回禀齐王殿下。”
“微臣有要事急报!”
胡惟庸神情凝重,随即拱手道:“臣的门生涂节,犯了律法,特来向殿下禀明!”
“嗯?”
“他犯了什么事?”
“竟劳烦胡相国亲自来此?”
朱涛神色微变,心中疑惑,难道郭恒的事,竟牵扯到胡惟庸的门生?
“启禀殿下。”
“此次负责山东赈灾的户部右侍郎郭恒,与山东赈灾大臣赵德言,私通舞弊!”
“其中更有臣的门生涂节参与其中!”
此言一出,犹如惊雷炸响!
张玉眼神震惊!
刚进门的晋王朱棡与秦王朱樉也瞬间僵住!
胆子也太大了!
竟敢染指赈灾之事!
“胡相国。”
“慢慢说,细细道来,不可遗漏分毫。”
朱涛眼中神色如冰,波澜不惊,目光微抬,看向胡惟庸。
那眼神。
连胡惟庸这种老谋深算之人,也不由得心头一颤。
“回三位殿下。”
“老臣原本并不知情。
只因郭恒与涂节有旧,而郭恒,正是殿下命锦衣卫追查女尸案的幕后之人!”
“应天知府,正是郭恒堂弟。”
“如今事已败露,郭恒便去涂节家中求助,希望借涂节之名掩盖罪行。”
“可涂节又有何能耐?”
“他难道能凌驾国法之上吗!”
“于是他求助于微臣。”
“微臣心痛万分,无奈之下,只能前来禀告。”
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