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逗留。”
胡惟庸望着锦绣阁方向,神情略带遗憾。
他对那水凝霜早有耳闻,颇为心动。
只可惜李善长不愿停留,他也找不到借口久留。
幸亏昨夜刚纳一房美妾,否则这夜晚还真难以打。
两辆马车缓缓离去后,张玉指挥使才从暗处现身,随即快步登楼汇报。
“陆兄,您能咽下这口气?”
赵广进坐在内厅,见身旁的陆然面色阴沉,便低声附耳道:“等傅言与冯守正离开,我们便可对那两人动手。
就算不能取其性命,也得让他们吃点苦头。
我猜丽江王爷与宋国公,不会在意我们这些后辈的些许举动。”
“好。”
“下手干净利落些,让他们短时间别想下地。”
陆然眼神中透出一丝寒意。
若非忌惮傅言是丽江王之子,他今晚便敢将朱标兄弟扔入河中。
一步错,步步被动。
竟敢对太子与齐王动心思?
别说他们的父亲正因淮西贪污案自身难保。
即便没有此案,恐怕也会落得灭门之祸!
更何况——
弑杀当朝太子与亲王!
等同于诛九族!
“殿下。”
“太子殿下。”
“韩国公与胡相国刚刚到门口,便折返了。”
张玉走入厅内,向太子朱标与齐王朱涛拱手禀报:“请殿下示下,末将当如何行事?”
“李师傅何时变得如此谨慎?”
“这不是李师傅的作风。”
“莫非府中出了状况?”
朱涛听后眉头微皱,觉得应多留意这位老臣动向,遂低声对张玉说道:“去查探一番,盯住李相国家中的锦衣卫,别放过任何风吹草动。”
“属下明白。”
张玉领命退下后,锦绣阁头牌水凝霜翩然登场,引得一众风流才子倾倒。
不愧是京师最负盛名的花魁,容貌与气韵皆属上品。
“来。”
“水凝霜?”
“老鸨。”
“给孤王送上来。
你们所谓的品诗大会……”
“散了吧。”
朱涛推开窗,望向大厅中的水凝霜,缓缓取下面具,露出一张邪魅而俊朗的面容,唇角微扬道:“诸位,是否另有高见?”
“把东西都撤下去!”
“这可是我们招惹不起的人!”
“难怪傅言会替她说话,原来是齐王在此!”
陆然脸色骤变,转头对赵广进低声说道:“赶紧想想怎么脱身吧717,这一回要是过不去,就算是我们的父亲来了也没用,这位爷的手段,连我爹都不敢轻易招惹!”
“拜见齐王殿下!”
傅言与冯守正立刻起身,抱拳行礼,眼中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。
他们赌对了,可惜吉安侯陆仲亨的儿子却赌错了。
竟敢跟大明齐王硬碰硬,更别提上面还坐着一位深不可测的太子,他们有这个资格吗?
“小人罪该万死!”
“请齐王殿下宽恕!”
陆然没有丝毫犹豫,直接单膝跪地向朱涛请罪。
毕竟,一时的羞辱与性命相比,根本不值一提!
“念在吉安侯的份上,滚吧!”
朱涛眼下并不打算与陆仲亨撕破脸,只是冷哼一声,便挥手让陆然与赵广进离开。
接着,他望向跪在下方的水凝霜,嘴角含笑:“听说水姑娘才情出众,琴棋书画无一不精,不如上前来陪孤王畅谈一夜,如何?”
“哪里有门缝。”
“爹你先躲进去看看。”
朱元璋此刻尴尬地站在房门外,根本不用看脸,光听声音就知道是自己的二儿子朱涛。
他现在只希望他们没现自己,否则这张老脸算是彻底丢尽了。
“爹。”
“我们好好聊聊。”
穆正天忽然推门而入,朱标缓步走进来,目光冷冷地扫了一眼朱棣,然后转向朱元璋,语气缓和地说道:“您老人家最好解释一下,您来这儿做什么?”
“大哥!”
“听我解释!”
朱棣还想开口辩解,但看到朱标那冰冷的眼神,所有的辩解都咽回了肚里。
他只能把打碎的牙往肚子里吞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