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。”
“儿臣此刻,是以儿子的身份。”
“恳请父皇答应一件事,若有一日儿臣不幸离世,请立二弟为太子,继承皇位,延续我大明千秋基业!”
朱标缓缓跪下,伏身于地,恭敬地对朱元璋说道:“请父皇恩准!”
“老大,你能有这份心思,为父已经很欣慰。”
“但这些话,以后别再提了。”
“你忍心让为父送你一程吗?”
朱元璋眼中含笑,却故意板起脸道:“为父还想看你穿上龙袍的样子,你和涛儿都要好好的,一起守住咱这份家业!”
“父皇若不答应!”
“孩儿誓不起身!”
朱标语气坚定,眼神中没有丝毫退让。
“你这……”
“真是我朱家的好儿郎,性子跟你爹一个样!”
“好,我答应你!”
“地上凉,快起来吧。”
朱元璋叹了口气,脸上虽有无奈,却还是伸手扶起了朱标,嘴里笑骂道:“整个大明,能让我松口的,也就你和你二弟了。
老子怎么生出你们这两个倔脾气的崽子,等你们再大些,我就把皇位让给你,回坤宁宫跟你娘享几天清福,到时看你们怎么烦我!”
“父皇正值壮年!”
“孩儿还要多多向父皇学习。”
“怎能说退就退呢?”
朱标也笑了,神色温和如常,望着朱元璋道:“二弟也快成亲了,到时候父皇就能抱上孙子,一家团聚,才是真正的和乐融融,娘亲也能好好享享清福。”
“你这臭小子。”
“等老二有了儿子,这份担子就交给你们兄弟了。”
“还有,今晚把我的大孙子带来,你娘天天念叨,我也想看看,整天藏在府里做什么?我大孙子见不得人吗?”
朱元璋脸上露出笑意,边说边拍了拍朱标的肩:“你去城里请个做烧饼的手艺人,再找个会煮鸭血汤的,我想吃这口了。
今晚咱就吃烧饼配鸭血汤,我那大孙子还没尝过吧,多备些。”
“孩儿遵命。”
朱标刚应了一声,朱元璋便又回头望向他,语气缓和地说:“你二弟那位还未过门的媳妇,好像还没拜见过长辈吧?今晚你也将她请来,又不是什么外人,正好见见家里人,别落下。”
漠北草原。
“将军。”
“末将未能斩杀乃乃不花,辜负您的信任!”
“还得劳烦将军出手相救,末将愿受责罚!”
邓镇满脸愧疚,跪在朱涛面前。
并非他轻敌冒进,而是乃乃不花确有真才实学,自己确实敌不过!
“子瞻,乃乃不花乃是草原名将。”
“再说你也没输在他手里,何须自责?”
朱涛扶起邓镇,望着眼前尸横遍野的战场,轻声叹息:“如今可不是当年平定内乱时可比,艹原异族不会对我们心慈手软,我们也绝不能对他们心存怜悯。
这仗,比当年惨烈得多。
你要牢牢记住,我汉家儿郎不怕死,但得死得有价值!”
“末将明白!”
“末将愿为将军手中利刃,荡平一切不服!”
“助将军踏平草原!”
邓镇一生能得一知己,已感满足,更何况这位知己既是兄长,又是战友。
他再度单膝跪地,坚定说道:“是将军赐我新生,我这条命,就是将军的!”
“无论战场与否!”
“你我皆是兄弟!”
“哈哈哈!”
“走!”
“随我策马草原!”
“为我大明建千秋伟业!”
朱涛没有再扶他,只是翻身上马。
战马长嘶一声。
朱涛的身影如风般驰骋在辽阔草原之上!
这才是男儿所求的豪情!
“哈哈哈!”
“愿与兄长并肩而战!”
邓镇目光灼灼,随即跃上战马,紧随朱涛而去。
少年的一切皆可重来!
唯有忠义与信念,不容更改!
因此,
邓镇所忠的,不是皇帝朱元璋!
他所誓死追随的,是眼前的齐王——朱涛!
“参见大将军!”
“参见左将军!”
“参见将军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