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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需要一点时间就行。
况且仙玉录上还刻著名字呢,谁能料定未来如何
此时此刻,这人仿佛又变成原先那般轻漫的模样了。
萧歆玥闻言鬆开了怀抱,不住嗔了他一眼:“你这人!不识好人心!”
顿了顿,她又说道:“不过明辰,我需要告诉你,大哥是大哥,汪槐是汪槐。在乾元,汪槐就只是乱世逆贼。”
汪槐临死还帮助了乾元解决了祸患,萧歆玥感激他,敬佩他。
但私是私,公是公。
命运是很不公平的。
有些人或许是赤诚,或许是英雄,但是他的荣耀永远都无法被记载。
政权確立一定要保证绝对的神圣,绝对的至高无上,不容侵犯。
汪槐是失败的反抗者,那么他就必须要是叛逆。
错是错,对也是错。
最起码现在,新朝初立,百废待兴,一切刚刚稳固……这样的节骨眼上,不可能为汪槐的名声平反什么。
这个世界上接触到真相的人太少太少了。
汪槐是什么样的人,或许就只有明辰知道。
绵延至天下万眾,都会有各种各样片面的解读,会引起各种各样的祸乱。。
萧歆玥颇为钦佩汪槐,但是至少在她这一朝,汪槐永远都是叛逆者。
明辰只是笑了笑,无所谓道:“我又不傻,我知晓。”
“只是越阳城的那血衣碑,莫要毁了,我要带走。”
这是汪槐请求他的事情。
萧歆玥一愣:“记著血衣军烈士名字的那个碑”
“对!”
“行!你带走便是!”
这玩意儿下边的人已经进諫好几次了,请求萧歆玥把这叛逆之碑给摧毁。
最不济也要赶紧丟掉。
血衣军是叛逆,留著这么个碑,放在越阳城这样的文化中心,实在是不好看。
萧歆玥把这事儿压下了,也算是个烫手的山芋。
明辰要带走,那更是再好不过。
“好!”
长夜安静,明辰简单跟萧歆玥说了自己这一路上所做所见所闻。
为萧歆玥解答了许多疑惑,提供了更加清晰的视野。
只是隱去了漫天仙神的事情。
萧歆玥惊嘆感慨了几分。
也是朝著明辰说了如今乾元的形势,资源,兵力……以便明辰做出更加清晰的判断。
二人同心,自是无所保留。
明辰挑了挑眉:“走水路,北上”
“对!”
萧歆玥点了点头:“我欲派三万军跨海北上,从烈河入海口直入镇翎关,与凌玉水陆並进,夹击北烈军。安將军给我制定了详细的路线还有作战方案,我仔细看了,没找到什么紕漏。”
她定定的看著明辰问道:“你以为如何”
出奇兵便代表著风险。
萧歆玥总有些大胆的想法。
或许是好的,也或许是坏的。
上次出战迎敌就拉了一坨大的,被田宏识破。
但是军阵之事,失败常有。
萧歆玥也並未被磨去锐气,一蹶不振。
她依旧敢去进取。
“好!”
而这次,明辰却也没有质疑她。
反倒是笑著支持她说道:“我也正有此意!”
他选中的陛下不是草包,不可能做什么都是错的。
明辰反倒是觉得此事甚好。
现在乾元內乱已经平定,再无所掣肘,该是全心全意去反击,去北上了。
镇翎关正面不好打,总要迂迴想些別的法。
走水路未尝不是一种选择。
他先前布局再三的水运科技,现在也能派上用场了。
“这次我就隨著水军一同北上吧。”
萧歆玥抿了抿唇,却也只是点头说道:“好。”
夜深了。
不知不觉,二人已然躺上了床榻,彼此呼吸交织,亲昵相拥。
今晚很温柔,並没有什么多余的事情。
只是心与心的距离似乎更近了些。
勤勉的烛火终於是飘渺落下,一切回归平静。
只是深情的声音在耳边呢喃:“我想你了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