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一滯,想起深入敌国腹地的大哥,也不住暗骂了声:“该死的刘西峰和白俊辛!”
若非刘西峰和白俊辛两个蠢货將军被明辰哄骗愚弄,凭白丟了两关。
他们现在何须如此麻烦付出这么大的代价
大军直接南下,过了三关便是一马平川的平原,即便是有座不错的坚城滎月城也挡不住大军铁蹄。
再配合著田宏深入敌国的孤军,里应外合,定能將乾元打得溃不成军。
即便是凌玉也只有逃窜的份儿。
届时乾元东部尽归於手,北烈就可以说是大局已定了。
何至於此,现在还在立埠关外,被凌玉打得满头包。
一系列连锁反应,造成了现在尷尬的局面。
每每想起,邓英成便是恨得牙痒痒。
“邓將军,事已至此,多说无益。”
邓英成这样成熟的將军都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的怒骂。
季宇霆却展现出了超乎他这个年龄的沉著冷静。
他拍了拍邓英成的肩膀,便是走出了帐外,远眺这凌玉驻守立埠关的方向,微微垂眸。
无论如何,他是要帮助自家陛下实现伟业的。
眼下明辰已经离开北境了,只有一个凌玉驻守在这里。
这样的话……
他或许可以尝试一下,用些手段了。
隨著念头变幻,两根短棒骤然出现在了手中,华光璀璨。
……
“我儿,在家好好照顾你母亲,若是有些志向想要实现,可去寻你明叔叔。”
汪槐腰间挎著一奇诡刀鞘,背著大刀,垂眸看向自己优秀的孩子叮嘱道。
时隔近一年,搅动风云的豪杰又一次上马。
那晚饮酒之后,他时常心神不寧,总觉有人在唤他。
他不知道现在国际形势如何了,不知道两个弟弟是否已然遭遇不测。
他夜里辗转反侧睡不著,终於还是重新背上了行囊,跨上马准备出行。
他需要亲自出去看看,好让自己安心。
汪宏博站在马匹的旁边,朝著父亲保证道:“父亲宽心,家里就交给孩儿吧。”
“父亲一路顺风,千万注意安全。”
汪槐点头:“好!”
两人之间的交流很简短。
说罢,便是扬起马鞭来,毫不犹豫地纵马离开。
“这便走了”
马儿在路上疾驰,而在他的身边,人影闪烁。
大和尚背著小和尚,步履如风,大跨步追上来,脚步快得不可思议竟能跟得上马匹行进的速度。
竟然跟纵马的汪槐並肩而行。
汪槐是骑马,小和尚是骑人。
汪槐见得著和尚如此强横,也不惊嘆,只是挑了挑眉:“那又如何还要准备些什么么”
和尚又问道:“不去跟明辰支会一声”
汪槐闻言一滯,却也只是摆了摆手:“哪有兄长做什么都需要跟弟弟匯报一声的”
原本跟明辰说得好好的,『齐皇汪槐』已经死了。
他已经割捨掉过去,回归成一个最简单不过的父亲、丈夫和兄长了。
现在又破了誓言,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跟明辰说,去麻烦他什么。
大和尚闻言耸了耸肩,也没有多说什么。
汪槐顿了顿,又问道:“不嗔兄弟是要与我同行吗”
和尚无所谓道:“贫僧閒著也是閒著,同你走一遭唄!”
“现在世道可乱哩!你也不是那万人追捧的皇帝了,贫僧在你身边也算是有个帮手。”
“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,那明辰可是要发疯的。”
这和尚有些手段神通,在身边並非坏事,汪槐也没有推辞:“那汪某便谢过兄弟了。”
当初在越阳城外就承了这人的情,现在却是又要劳烦他一通了。
酒肉和尚摆了摆手:“客气客气,回来多与贫僧吃几碗酒便可”
“好!”
